莫凡看了两眼司昭廉的手链便移开目光,假装没看到更不会主动提及,倒是司昭廉先开了口。
“果然还是你戴着好看一点。”
司昭廉帮莫凡把手链戴好了也没松手,趁机握着他的手腕,故作欣赏,“挺衬你的,皮肤都白了些。”
这话的重点不在“好看”
,而是在“还是你戴”
,不经意地提醒自己手上也有一根。
莫凡自然听出了他的暗示,正犹豫要不要接茬,听到后面半句后,面无表情地抽出手,“你白了不起?”
司昭廉继承了白人的肤色,又白又靓,混血感很浓,不挑衣服和颜色,什么在他身上都能衬出被淬炼过的飞扬感,矜贵和自信是家庭赋予他的底气。
“没有,莫哥也很白。”
司昭廉这话说得自己都觉得好笑,凑过去想吻他。
莫凡用手掌挡住司昭廉的脸,“少来,不是要上厕所?”
说完,他率先打开车门出去,司昭廉看着他的背景,无声地扬起唇角。
这场约会的路程有点儿远,开车就开了两个多小时,莫凡闲得无聊昏昏欲睡,快到时才醒过来,发现他们在盘山公路上。
莫凡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问:“还没到?”
“十分钟。”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敞亮的停车场里。
莫凡下车后率先被停在不远处的直升飞机吸引了视线,不由得顿住脚步,“你带我来坐飞机?”
司昭廉含糊道:“猜对一半,莫哥喜欢刺激吗?”
“喜欢啊,”
莫凡轻哼,“不过你失策了,我坐过直升机。”
司昭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带着莫凡进了门。
进去之后,莫凡打量着里面的装潢和设备,渐渐反应过来———司昭廉不是带他来坐飞机,而是带他来跳伞。
前台工作人员给他们倒了杯水,请他们稍等片刻。
“这是跳伞俱乐部,我朋友开的,我有入股。”
司昭廉陪在莫凡身边带着他在大厅闲逛,“我在俄罗斯的时候受到朋友影响,很喜欢极限运动。
你跳过伞吗?”
“没有。”
莫凡如实回答,“不过体验一把也未尝不可。”
大厅里有一面照片墙,大部分的照片集中在正中央,然后朝周围散开,看上去颇为壮观。
莫凡的视线停在上面浏览一阵,很快一张稚嫩又熟悉的面孔吸引了他。
不怪他一眼看到,那张照片在C位,因为某人过于英俊的脸,加上光影完美,整个画面看上去非常漂亮。
“这是我十七岁,”
司昭廉把照片扯下来,记忆回到了那一刻,感慨道:“第一次跳伞,我还记得上飞机的时候,紧张又兴奋,跟着教练跳下去时候,强烈的失重感和冲击让我大叫出来。”
说到这,他低笑一声,看向莫凡,“那时候有点儿傻,落地之后又迫不及待想玩儿第二次。”
是挺傻的。
莫凡拿过照片,少年站在一位络腮胡的男人身边,笑容洋溢青春,蓬勃的朝气和飞扬的神采几乎要冲破相片。
他举着照片放到司昭廉的耳侧,十七岁和二十五岁的司昭廉同时出现在眼前。
时间沉淀了男人眉眼间的狂傲和张扬,将他刻画得更为成熟,也放大了骨子里的矜贵和锋利。
属于少年人的蓬勃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轩昂的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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