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避子丹连带着药方子终究还是被束之高阁。
崔檀令一早起来听绿枝说陆峮黑着脸要走了那药方子,眨了眨眼,没说什么。
毕竟这事儿上她还是有些心虚。
有道说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见崔檀令面若春桃,眼角眉梢间带出溶溶笑意,绿枝看着高兴,笑眯眯问她:“可要奴婢去准备沐浴用的东西?”
陛下年轻气盛,又是个龙精虎猛的大块头,崔檀令婚后需要女使帮着按摩的频率便直线上升了,各色舒缓肌体的香膏经过女使们柔中带韧的推拿按摩之后,崔檀令会觉得舒服很多。
崔檀令自是明白了绿枝话里的意思,她微红着脸摇了摇头。
绿枝有些惊讶。
崔檀令轻轻别过脸去:“陛下昨夜没碰我……哎呀,绿枝。”
绿枝了然的目光瞧得她心生羞恼,崔檀令忙不迭拢了拢身上搭着的细薄绫衣,如霜雪一般细白无暇的肌肤上几点红痕分外明显。
也就不怪绿枝笑得如此荡漾了。
陆峮不许她再吃避子丹,晚上搂着她睡觉的时候偏生手又不老实,嘴上说着快睡快睡,最后却把他自个儿折磨得犹如火焰灼身,苦不堪言。
还是崔檀令看他可怜,勉为其难地帮了他一把,没成想一时的好心却坏了事儿。
方才还翻过身去企图克制自持的男人顿时解开了身上的枷锁,把她这头笨头笨脑的小犀牛给拆吃入腹了。
到了最后一步,他却退缩了。
崔檀令被欢愉冲击得迷迷糊糊的大脑突然宕了机。
“还看!”
陆峮见她眼睛滴溜溜地往下边儿瞟,不由得气恼地将人拉过来又狠狠亲了好几下,“就你娇气!”
她怎么娇气了?方才他拉着她的手这样那样,闹得手心儿又红又痛,她不也没怎么吭声吗?
崔檀令不高兴了,闷不做声地张开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细密的疼痛叫陆峮扬了扬眉:“咦,小犀牛也会咬人?”
崔檀令咬得更起劲儿了。
“好了,好了。”
陆峮没吃成肉,心里边儿不免有些郁卒,但看着她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与他再也没有生疏隔离,他又高兴起来,将人拉到怀里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睡吧,我不闹你了。”
崔檀令瞥了一眼他依旧精神的……,但相比于肌理上的欢愉,崔檀令更喜欢这样被陆峮抱在怀里安心无比的感觉。
有了这个超大的人型暖炉在身边儿陪着,崔檀令今晚总算能够睡个好觉了。
徒留陆峮在原地煎熬,怀中香馥馥的女郎面颊上犹残留着方才欢愉留下的潮红,神态安然又天真。
“还是睡得那么快。”
陆峮小声嘀咕一声,她柔软面颊枕在胸膛前的感觉叫他想起小时候去山头挖春笋吃时无意碰到的幼猫。
幼猫可比村子里那些肥肥胖胖的大猫乖多了,叫声又细又嫩,粉色的肉垫试探着搭上他膝盖的时候,整日为了吃食生机奔波的陆虎头也能在那一刻卸下沉重的负担,任由自己陪着幼猫玩耍一会儿,让他内心感到久违的宁静与幸福。
这和他被娇小姐全身心依赖托付的感觉有些相似,都会叫他觉得幸福又满足。
大抵是从小缺什么,如今长大了就越渴望什么。
他是如此迫切希望与娇小姐有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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