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冤者言,令罪者难◎
大理寺地牢。
泰安王身着囚服发丝花白凌乱,一夜之间仿若老了十多岁,颓然地坐在角落。
“甘元彬。”
泰安王闻言抬起头,见是赵祯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不予作答。
赵祯拿出卷宗一一念出罪状,直到两刻钟后才停下:“可有错漏?”
泰安王嗤笑:“成王败寇。”
“那便是认了。”
赵祯合上卷宗,递给身后的狱卒后微微摆手,狱卒立刻明了,带着所有人退出地牢。
他走近一步,冷不丁开口:“如今有桩旧案,倒不知你敢不敢认。”
泰安王扬起嘴角:“旧案……可多了去了,不知赵大人说的是哪件?”
“十三年前,徽州刺史赵焕闻。”
赵祯不爱笑,现下嘴角却罕见地勾起,那弧度不像是笑,更像一把凌厉的弯刀。
泰安王讶异地看向他,啧啧摇头:“大理寺当真有本事,竟能查到他头上。”
他说罢站起身,仍像往常一样背着手,仿佛这样他就还是受人敬仰的泰安王。
“不过。”
他微微倾身,眼中全是挑衅,“应当全是猜测,并无证据吧?”
见赵祯似是被他的话噎住,泰安王舒心大笑:“哈哈哈哈!
虽然本王如今落到此等境地,但本王是不想说的事,谁也别想知道!”
赵祯从袖中抽出一条绢帕,顺着牢狱栏杆丢进去:“只是不知这个能不能叫你开口。”
泰安王讥笑:“你想用泰安王府女眷威胁本王?赵祯,不曾想到你竟这般天真。”
他张开双臂,脸上满是傲慢:“本王若事成必不会亏待她们,但如今本王被囚,她们自然该陪着受苦!”
赵祯垂首,轻呵一声:“看仔细些。”
泰安王一脸漫不经心地用脚尖踢了下地上的绢帕,瞄到帕角的花纹,瞬间眯起了眼。
片刻,他重新坐回角落:“本王不认得。”
“灯笼街二里巷,甘元彬,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些?”
赵祯挑眉,泰安王竟也有在意的人。
并且这人不是父母长辈,亦不是儿孙后辈,而是他年幼时照看他的奶娘。
他也怕自己起事失败,早早便将那奶娘给偷偷送了出去,是连他的亲娘都没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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