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琥不能吹风,她约春梅在柳岸公园五角亭见,那亭子一圈都是玻璃,挡风。
春梅刚跟伟强恋爱的时候,经常到这儿,后来春梅等老太太意见,也是在这亭子等待二琥来传话。
两个人坐在凉亭里。
二琥戴着假发。
春梅看着别扭,问:“你这头发怎么弄的?”
二琥撒了个谎,说想剪短,失败了,所以弄个假发套。
春梅问:“你最近没事吧?”
“有,”
二琥不假思索地回答,“打麻将。”
春梅呵呵笑。
二琥道:“怎么样,快结婚了吧。”
“掰了。”
二琥诧异:“哪儿不好?”
“过不到一块儿去。”
春梅直说。
二琥感叹:“最难最难,不过半路夫妻。”
她指了指远处的花树,问春梅,“记得不,那一片,过去还很小。”
春梅说记得。
二琥道:“还是我领你进这个门的。”
春梅较真:“怎么是你领,我是自由恋爱。”
二琥来劲:“我不帮你说好话,妈能同意?”
突然提到老太太,两个人都有点怅惘。
春梅道:“不知道妈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成仙了吧。”
二琥说。
“你又知道。”
二琥嘿嘿一笑:“回头帮你去看看。”
又问:“人这一辈子,活来活去,活的是什么?”
春梅也迷惑。
二琥说:“钱?情?理想?事业?子女?父母?还是为了天天能摸上麻将?”
她苦笑,“我都不知道我这一辈子活的是什么,真是糊涂账!”
春梅想了想:“想这个没有意义,只能说,你还有想要为之付出的,就是意义。
过程就是意义。”
“相信定数不?”
二琥问。
春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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