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嘴里有铁锈的味道。
我在流血吗?我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吗?我摸了一下,确认它还在。
我的心嗵嗵直跳,整个身体都黏糊糊的。
我试着深呼吸,但似乎找不到空气。
我走下车的时候,双腿都在颤抖。
另一辆车的司机已经下车,双臂抱胸,正在检查他的车。
他年纪挺大,比我爸爸大,有灰发,他穿着一条印着红色龙虾图案的短裤。
他的车没事,我的则有一侧被撞了个大坑。
“你没看到停车标志吗?”
他咄咄逼人地问,“你是在边开车边发短信吗?”
我摇摇头,我的嗓子都肿起来了。
我不想哭。
我只要不哭……
他似乎感觉到了。
他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
“好吧,我的车看起来没事,”
他不乐意地说,“你还好吗?”
我又点点头。
“真的太抱歉了。”
我说。
“你们这些孩子,就得多当心。”
他自说自话,好像没听到我的话。
我感觉嗓子眼堵得更厉害了:“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先生。”
他咕哝了一声。
“你应该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他说,“你想让我在这儿等会儿吗?”
“不用了,谢谢。”
他要是连环杀手或者恋童癖可怎么办?我不想跟这个陌生男人单独相处。
于是他开车走了。
他一走,我才意识到,也许我应该在他没走之前报警。
不论怎样,出车祸了不就应该报警吗?我很确定驾照培训课上是这么说的。
我又犯了一个错。
我在路边坐下,盯着玛格特的车看。
我刚刚开了两个小时,就把它撞坏了。
我把头搭在腿上,蜷成一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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