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还有些神智未明,迷迷糊糊的:“我昨晚不知为何睡得特别沉......”
戚晚烟道:“你这是中了他们的迷药,这几天你万事谨慎,一会儿跟我去外面买几个忠心的仆从,府中这些有异心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霜儿忙点头:“我知道了,不过小姐你头发和衣裳怎么如此狼狈,发生什么事了?我伺候你梳头。”
“不忙,你先休息一会,恢复过来再去找我。”
戚晚烟说罢就先回了寝殿。
估摸这时候沈承骁的药效该过去了。
果不其然,她前脚刚迈入房门,沈承骁便睁开了眼睛。
只是脑子还有些迷乱,使劲眨了半天眼才看清面前的戚晚烟。
同时昨晚的记忆袭来,他能混沌地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立刻对戚晚烟充满了歉意。
“昨晚......抱歉。”
他哑着嗓子给戚晚烟道歉。
除了抱歉,他心中还涌上巨大的担忧,担心自己最不堪的样子被戚晚烟看到,会将她吓跑。
可戚晚烟却毫不在意,她摇摇头,坐在沈承骁床边。
“你我无需多言,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命运被绑在一起,我必须尽快给你解毒,若你想和我一起活下去,就将你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戚晚烟是那样真诚,这更让沈承骁愧疚万分。
经历了昨夜的险境,她竟没有任何退意,反而一心想着给自己解毒,这是沈承骁万万没想到的。
三年来,无人对他展现过任何善意,如今戚晚烟像天降仙子一般出现在他面前,对他好,想帮他治病,帮他出气,他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她?
反正他自知没几天活头,何不放手一试?
沈承骁缓缓开口:“昨日是十五,月圆之夜......我体内的毒每次在月圆时便会发作,让我失去神智,出手伤人,甚至嗜血......”
“月圆乃是极阴之日,你体内恐怕是寒毒,所以才会诱使你发病。”
戚晚烟托着下巴沉思道。
“正是。”
沈承骁道:“除了发狂,我还会周身极寒,体内如刺骨冰锥针扎一般,但昨夜好似没出现此症状。”
那是因为戚晚烟用麻醉剂将他药倒,让他失去了神智和痛觉。
刚好可以趁机让沈承骁相信她的医术,戚晚烟道:“是我用别的法子暂时缓解了你的痛苦,这下你该相信我会医术了吧?”
沈承骁点头表示认同:“不过昨夜有些奇怪,这三年来我极力控制体内毒素暴走,大多时候能强制让自己保持清醒,像昨夜这般完全失去神智的情况很少出现。”
“昨夜我闻到一股异香,恐怕就是这香味引你发狂。”
戚晚烟眼珠一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暗中下手,但我猜应该是张全,我会想办法找到这异香的来源。”
她在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一时没注意到自己肩头的衣领滑了下来。
而沈承骁的视线正落到那里,暗红的齿痕印在雪白的锁骨上,让他想起了雪中一点红梅,他眼中不禁染上一抹暗色,心中却莫名涌出一股燥热。
戚晚烟察觉到他的目光,以为他在担忧她的伤势,便将衣领拉起:“你不必在意,我有药,几天就能完好。”
“嗯。”
沈承骁闷哼一声,偏过头去,耳尖有些发红。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张全的声音。
“王妃,按照礼节今日你要去拜见太后和皇后等宫中贵人,宫里的嬷嬷已经等在前厅。”
正欲起身去开门,戚晚烟的衣袖却被床上的沈承骁抓住了。
她不解地回头看去,对上沈承骁有些担忧的目光。
他说:“小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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