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就要急眼,方医生接嘴说:“这是维持病人基本体征的药物,等于喝米汤。”
商细蕊说:“喝米汤不如喝参汤!”
方医生点点头:“那当然更好了,原则上来说口服吸收比输液营养全面,可是病人目前无法吞咽……”
商细蕊打断他的话,几步跨出门外,问小丫鬟:“你家二奶奶呢?”
小丫鬟指给他路,他推开门,在众人之间盯住二奶奶:“家里有人参吗?”
北平的戏迷们还没机会见着商细蕊行事乖张的样子。
商细蕊到北平的时候,已经全力遮掩了为人的毛病,抱着扬名立万的心来的,本身是一副什么材料,对外轻易不露。
此时人们都望着他,看不懂。
程美心冷笑撇过头。
二奶奶非常尴尬,没好气地撩了一眼商细蕊,低头喝茶。
商细蕊哪是被晾着就能知道臊脸的,见二奶奶不搭茬,他竟然随即又问:“他媳妇!
家里有没有人参啊!”
这叫什么口气!
二奶奶搁下茶杯霍然起立,脸都涨红了,压着怒气道:“你这是和我说话呢?”
商细蕊说:“老挂凉水人还能醒?给他喝参汤!”
说完就回程凤台房里去了。
喂参汤正是符合二奶奶的观点,但是她却信不过商细蕊一个活疯子,把商细蕊和程凤台放一屋,想想背脊就冒白毛汗,顾不上客人们要招待,二奶奶急忙忙跟出去。
卧房里,商细蕊已经蹬了鞋,盘腿坐在床里,坐在程凤台的身边。
这可是他们夫妻睡的床啊!
二奶奶气得往后退一步,身子一晃,被范涟扶住。
二奶奶咬牙道:“你是死人!
让他这么着!”
范涟才冤枉,他瘦胳膊细腿的,哪拦得住商细蕊啊!
二奶奶往地上一指,对商细蕊说:“你给我下来!”
商细蕊装聋,垂着头不理。
程美心跟过来见到这个情形,立刻就喊卫兵将商细蕊拖下床,杜七一拍桌子拦在跟前:“怎么了?商老板怎么了你们要动粗?多一个陪床的还不乐意!”
程美心冷笑道:“七少爷!
我们程家主人伤病垂危,是程家自己流年不利遇着倒霉事了!
轮不着外人指手画脚!”
她看着商细蕊:“商老板嘛!
您要是个女老板,和程凤台不明不白相好一场,现在霸着床,我们只得捏鼻子认了,倘或亲戚朋友问起来,也有个说法,好告诉他们这是二爷的外房。”
程美心嗓音一拖,无比的讽刺:“可您是个男的呀!
商老板,您唱的戏比我识的字都多,您教教我,这男的和男的怎么算呀?”
商细蕊预感到程美心来者不善,眼中流露出戒备的目光。
程美心不废话,一抬下巴,卫兵绕到床前,拖住商细蕊往床下拉。
商细蕊一手握牢床架子,一手打了卫兵一拳头,把一只眼眶打青了。
其他几名卫兵见状,道一声得罪,一同撸袖而上。
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商细蕊被困在床上施展不开,又得顾着别碰伤程凤台,只有挨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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