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笑了起来。
这时窗子外的雨,还没有全止,那檐溜只管浙沥作响。
太湖在屋子里侧着头听了许久,又跑出屋子来,先在屋檐下伸出一只手到天井里去试探试探,见没有雨点落在手上,又复站到天井里抬起头来看看。
见天上其黑如墨,一点星光没有,却有一阵阵冰凉的空气扑到脸上,正是在下濛濛细雨。
水村在屋子里问道:“外面还在下吗?”
太湖很高兴,跳起来答道:“雨还在小下,也许明天……”
一句话未了,天井里的青苔石头,滑得他拍咤一声,向地下一滚。
水村新野听到,同时问怎么了。
太湖道:“哎哟!
这一下子,把我浑身骨头都震麻了。
至少我要半个月不能坐板凳。”
新野出来看时,他坐在泥地上,还不曾起来呢,笑着弯了腰道:“这真是乐极生悲,快些起来罢。
你还打算让那位女士来搀你吗?”
太湖轻轻叫道:“莫作声,莫作声,让人家听到了,什么意思。”
说着,两手撑着泥地,爬了起来。
走到屋子里看时,衣服的下身,完全是泥糊了,自己也笑起来。
他回房洗手,换了衣服,又跑了来,指着上面屋子道:“他们宾主还在谈话,客人早起不了,一定在这里吃早饭去。”
新野道:“那末,你可以和她们照两张相。”
太湖道:“没有胶片了。”
新野笑道:“所以我早就恭祝你,一天要能照五打胶片才好。
我这话能算是说错了吗?”
大家又笑起来。
三人又说又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直到各人的眼睛都昏涩着睁不开来,这才睡了。
次日一醒,水村马上披了衣服,走到天井里去看看天色。
昨晚所猜想的,完全不对,原来天色已大晴了。
屋外一棵绿树,拂着阳光,想是太阳高升了。
掉转身马上向屋子里走。
只见李太湖打开窗户,揉着眼睛,向天上望去,一见水村就笑道:“糟糕,天晴了,客走了吗?”
水村笑着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是起来看天色的。
怎么着?客人走了吗?”
太湖道:“我不知道,客都走了吗?”
忽然上屋子里有人答道:“有劳二位惦记,我们还没有走呢。
还好,天色倒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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