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们这边的竹笋是不是特别好吃?”
“都是笋干,要会烧才行,有些人买回去不会烧,难吃得很。”
“我们昨晚喝了个鸡汤,挺鲜。”
“是吗。”
“是这儿的土鸡吗?”
“土鸡咧,才不是土鸡,你知道土鸡什么价钱?”
“那是什么?”
“就是一般的鸡,镇上买的。”
“哦,不过也很鲜了。”
像吐出心里淤塞的块垒,司机终于问,“你们怎么这个天来啊,你看看山里还有没有人?”
“我们来之前不知道,”
小雅说,“什么都订好了,才听说有台风。”
司机大笑。
接着跟他们说,自己在这一片多有门道,车,旅馆,景区门票都能搞定。
台风天玩不好,以后应该再来一次,全程都交给他办。
他的客户不仅有中国人,还有老外。
那些老外到了镇上的车站,直接打电话让他去接,价钱也不问,心里全有数。
“你会英文啊?”
“不会啊。”
“那你怎么听得懂?”
“还是能听懂吧。”
聊着聊着,前方转弯处一棵长竹忽然倒下,如锋刃划过路面。
然后是第二棵,第三棵。
车窗关着,听不见声音,倒塌的过程是静默的。
像人终于厌倦了世界,不发一语就躺下来,卧在离他们二三十米的地方。
司机的脚条件反射地踩住刹车,也是静静的,好像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面包车缓缓停下。
他有了精神,拉开门,伞也不撑,跳下车去查看情况。
“小心!”
他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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