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最后一个眼睛给了乌鸦,牙齿全给了虎头蜂们。
所以乌鸦很黑,视力很好,带云豹妈妈找到藏起来的黑熊。
屁股有了尖牙齿的虎头蜂去叮黑熊,激怒它。
黑熊很生气,张开嘴大吼,云豹妈妈这时跳进那张嘴巴里。
她牺牲了,也把自己的孩子放进了黑熊的屋子里养。
直到有一天,黑熊发现家里多住了云豹的孩子,用锐利的指甲割开肚子,把小云豹扔到高山,要饿死它。
“这故事,对云豹妈妈或黑熊来说,都很残忍。”
古阿霞说。
“只有人才会觉得残忍与慈爱,对云豹妈妈来说,这是小孩子活下去的机会。
对黑熊来说也是,房子给云豹的孩子住,就没位置给自己的小孩住了。”
“云豹的小孩,生出来怎么变成狗?”
赵坤还是用现实的观点。
“黑熊提早拿出了云豹的小孩,变成了狗。
这种狗,不是普通的狗,它有云豹的灵魂,它有力气,够安静,又跑得快。”
“看不出你够屌,吼两声来给大家瞧瞧。”
赵坤对黄狗说。
布鲁瓦很希望拥有这样的一只猎狗,云豹的后代,安静的时候像蕨类,行动的时候像虎头蜂。
他询问,这只狗受伤之后,就从来没有帮它配种吗?如果配种成功,他希望能有一只黄狗的后代。
帕吉鲁非常佩服布鲁瓦的眼力与判断力,看得出黄狗受伤过。
黄狗两岁时,某天在野外,跟100多公斤的大山猪冲撞。
山猪冲过来,黄狗闪开,毫不犹豫追上去咬,两只动物杀成一团风,只听闻彼此凶狠的叫声。
黄狗无论体形与战斗值都严重不足,胯下被猪獠牙刺伤,血流了不少,失去了一粒睾丸,它回头追,把睾丸找回来,一口吃掉。
“从那时候开始,它就对异性没兴趣,也就没有了小孩,也对异类的大型动物没有好感。”
古阿霞之前听帕吉鲁说过,这回又说了。
“太可惜,母狗们都没眼光,只有我有。”
布鲁瓦说完,大家笑起来,黄狗则卧在火堆旁,没有表情地瞧着烤鸟,身上的皮毛反射了火光强弱。
烤鸟的香味四溢,大家的目光转移,从古阿霞用三颗汽化炉并排炖煮的脸盆菜──这是登山最经济克难的烹饪,用脸盆煎煮炒──转向柴火烤肉。
那几只在火里转动的鸟,又瘪又柴。
过度饥饿,火源的热空气有如放大镜,大家把它们看成烤鸡般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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