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荷珠配》

序言(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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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台词儿究竟应当怎么写呢?是该全旧,还是应当全新?若是新旧两掺为妙,则新旧语汇的比例怎样才算合适呢?我不知道。

若是随便一写,非驴非马,总非上策!

人物的形象与动作也有这样的困难:以丑角来说吧,我老想着鼻子上抹着豆腐块儿的人,而想不出把他放在话剧里应是什么样子。

戏曲中的丑角,就凭他(或她)的服装、扮相儿,一露面便招笑。

话剧中的丑角有此方便吗?若是过多地袭用那老一套,恐怕就成为打折扣的戏曲丑角了——抹豆腐块的人出来,而没有锣鼓,也不歌唱。

若从新创造吧,又没把握!

抓不到一定的形象,而欲性格鲜明,颇有些困难。

最难办的是:在戏曲里,到了时机,演员叫起板来,只要唱得好,戏就往上升,台上一曲高歌,台下点头默赞。

话剧可不好办,以大段朗诵诗代替歌唱,偶一为之,未为不可;屡屡如此,恐怕就会失败。

改用大段对白,也有危险。

如此说来,就非添新东西不可。

可是,添什么呢?以川剧《荷珠配》而言,我觉得它的喜剧气氛还不太足,我就从这里下手,使金三官充分地丑化,而且把小姐也变成既胖且蠢,甚至给小生也添点可笑的动作,以便加强喜剧的气氛。

这么作对不对,暂且不说。

更要紧的是:川剧《荷珠配》是新近修改过的,所以还有某些不成熟的地方。

假若是一出已经成熟的戏曲,可怎么办呢?比如说,改编京戏的《打渔杀家》为话剧吧。

它的戏剧冲突很强烈,人物性格十分鲜明,场子紧凑,唱腔脍炙人口,行舟与停泊的舞姿又极美好。

这怎么改呢?说到这里,恐怕这种改编工作还应是再创造,而不是顺着竿儿爬;那爬不出名堂来。

想想看,剥去萧恩、桂英与教师爷等的服装、扮相儿,而且既不唱,也不舞,光把原来的故事架子摆在台上,怎能成为戏呢?戏曲与话剧这两种形式之间有个相当大的距离!

据我看,由戏曲改编的话剧,当然要适当地吸收一些戏曲中的好东西,而主要地是要再创造。

要不然,改编的话剧就无从胜过原来的老本子。

这种工作既要尽到新旧的结合,也要争奇斗胜,各尽所长。

千万别放弃自己的长处!

不动手,不知困难所在,也就无从克服困难。

在事前,我没想到会遇上这么多问题——语言的,人物形象的穿插的……等等。

一动手,我招架不住了。

这点“经验之谈”

的目的,主要是希望大家指教,以便更好地进行试验,少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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