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洗衣回来的妇人女娘围坐一处织巾绣布。
“额家那不成器的官人真真是讨人气!
要是能学学那香玉大侠对伊欢喜的姑娘的好——”
一个捻着线的新妇嗔了句。
另一个姑娘还未出嫁,只好换过话题:“哎,侬说啊,那香玉先前到底是经了什么事呀?”
“什么什么事呀?”
“叫他伤了心,后来再不肯杀人哩。”
“莫不是情伤?不小心错手,害死了心爱的姑娘?”
“倒不如说,害了他又哪个义兄弟。”
“甚香玉呐?”
推门进来一位风韵犹存的婶娘。
“阿婶快来,额与侬讲来呀……”
蜀中,赌坊酒肆。
江湖人士佩剑带刀往来进出之地,有人喝上了头,红着脸把钱袋子往桌上重重一拍:“哈!
敢不敢与老子打个赌来。”
“怕你个虾子咯——来!”
对桌把酒杯一摔,“五十两!
香玉个怂瓜娃子,这辈子都不敢动刀子!”
“嚯!
六十两,赌他迟早得见一遭血!”
边关,茶古马道。
烈日,黄沙,卷地西风,刮过沙丘上的胡杨。
“丁零当啷……”
响铃自远而近,一行商队缓缓行来。
遮挡风沙头巾下,坐在车沿的行商和走在边上的护卫嘀嘀咕咕,香玉到底是不是楚留香……
“诸位,再坚持一下!
前面就是个镇子,有酒有清水!”
商人抬起那只掌纹里都嵌着沙土的粗糙大手,眯着眼睛指着前方喊道。
酒,清水!
众人听到这话,萎靡的精神都振奋起来,纷纷加快了脚步,仿佛恨不能立刻脊背生双翼,直飞到酒家。
果然,不多时,就看到目的地正在前方。
这是马连河畔一个贫穷的小镇。
打眼望去,只见贫瘠荒芜的土地,黄沙漫天的气候,破败矮小的城墙,老旧的木板门后闪缩窥探的目光,还有一只瘦条的猫从路边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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