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未织这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当成了一个小孩子,而面前的陈炎却更像一个大哥哥,对她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粗糙的手掌接触这司马未织柔软细长的发丝,陈炎突然想到了幼稚园时期妹妹诞生,小学时保护妹妹不被高年级的小太妹欺负,一次又一次的挺身而出,初中时第一次喜欢上了揉妹妹的小脑袋,总感觉非常的开心。
自己因为自己的妹妹而感到骄傲,也不知道妹妹是不是也会因为他这个哥哥而会感到自豪。
“十多年没见到了啊……”
陈炎宛如老树一般干枯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司马未织望向陈炎的眼睛,发现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刹那的亮光,虽然很快就暗了下去,但依旧曾经存在过。
“小炎炎……”
“我的妹妹要是按照我的时间来计算的话,应该要比你大一些。也不知道十多年没见到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像她当初所对我说的一样要考上我的大学。”陈炎咧嘴一笑,在一时刻他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被陈炎轻轻抚摸脑袋的司马未织也下意识地感到一阵安心,这种感觉她是多久没感受到了?
母亲自己从来没见过,父亲能见到的次数更是也少之又少,要说和自己相处时间最长的,可能就只有女仆护卫队里那群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仆们了吧?
上一次见到父亲是去年父亲去世的时候,上上次见到父亲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来着?
司马未织记不清了。
而陈炎摸着自己脑袋的手缓缓下滑,抚在了自己的脸上,甚至能感觉到他手掌处的老茧和伤口,还有一点点温度。
“未织小姐不是一直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吗?我其实也可以稍微透露一些,我以前是堆成一座山的士兵,铺满一片操场的小队长,能积满一条河的军官。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的过去?”
陈炎的笑容里充满了伤痛。
司马未织哑口无言,她一时间虽然难以理解陈炎那诡异的形容是怎么回事,但当中蕴含的恐怖真相或许是她一辈子也不想去认知到的东西。
见到司马未织微张小嘴,陈炎笑了笑,道:“父亲从小就希望把我教育成一个负责人的人,起码像他那样能扛起一个家,扛起手下的职员们不能扛起的压力。面对可以做到的事情就去做,面对不能做到的事情就试着去做。但无论如何也要时刻认清自己,并告诉自己要对一切的一切去负责。责任,是一个神圣的信仰,我信仰的就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