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屿看房东不顺眼,但他是个从不会让别人感到冷场的人物,“你也住这里吗?”
“唔,我就住你对面。”
房东点头应道,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我是房东,有事可以来对面找我。”
“房东?”
贺庭屿笑意深了些许,“好吧,很高兴认识你。”
或许是段文的话让贺庭屿对这套房子的房东有了一个和眼前人完全相反的印象,总之,贺庭屿没有反应过来此房东非彼房东。
“我今天搬家过来,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贺庭屿抬手看了看表,“应该在晚饭前就能搬完,午休时间我会叫他们停工,不会吵到你的。”
“如果还有什么打扰到你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客气,大家是邻居都好商量。”
“哦。”
房东挠挠自己剃的只剩一层的发茬,胡乱点点头。
贺庭屿说话的方式就像是他在面对他曾经遇到的一个校长似的,说起话来不疾不徐,像一张绵密的网,密不透风。
房东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小学四五年级那会儿,晚上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看《鹿鼎记》,里面写到韦小宝的含沙射影,只需轻轻一按,内里的钢针便顷刻间激射而出,对手还未察觉到敌意,便已被人取走性命,真正的杀人于无形。
或许形容起来有些抽象,两者对比也有很大的不同,但对于房东来说,贺庭屿这样的人他向来是敬谢不敏的。
“好吧,那我还有些事要忙,”
贺庭屿指了指身后的搬家师傅,“回头我们再聊。”
他看出房东不想继续交谈下去,适时的搬出了休止符。
“好的。”
房东如获大赦,开了门便闪身进了房间。
进去之后他才想起来他还没加人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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