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幽幽看了兰缪尔一眼,说:“继续讲。”
魔王哪里是肯吃这种亏的脾气,索性筹划起全面开战。
他们都知道,像这样能在草原上悠闲度过的夜晚,今后应该不多了。
“必须要战争吗?”
兰缪尔问。
“必须。”
昏耀回答。
魔王与奴隶就这样保持了小片刻的无言。
突然,草地间传来了“咕咕唧唧”
的虫鸣声,清脆悦耳。
有什么东西在兰缪尔白色的衣袖旁高高地一蹦,画出一个弧线,又落进草地里不见了。
兰缪尔一下子又活了——看这纯洁无邪得像个孩子的家伙,他的眼睛亮起来,四顾寻找:“是什么?”
“铃铛虫,”
昏耀挑眉,“看来这片土地比之前肥沃了。”
“人间好像没有这样叫的虫子,我想看看它。
它的声音听起来像……像孩童在窃笑。”
兰缪尔欢欣地说。
哪怕入了深渊四年,他偶尔还是会说出这种吟诗似的句子,是魔族一辈子都想不到的。
昏耀看他一眼。
突然伸手把兰缪尔的嘴轻轻捂住:“嘘。”
他的另一条手臂自然地环过了兰缪尔的腰肢。
魔族高大的身躯与人类纤细的身躯,几乎贴在一起。
草地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他们互相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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