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与玉离交汇仅有一瞬,就移开眼,重新落在了不远处的轩窗内。
“我怎么听说,相爷这病……怕是熬不过冬。”
玉离:“?”
一个刚进府的新人都敢给他摆脸色了吗?
刚刚虽然只有一眼,玉离却还是感觉到了那人落到身上刺骨冷意的眼神,似是带着敌意。
玉离蹬蹬蹬的,凑的近了些。
他顺着嵇宴的视线看了过去,就发现对方视线所及之处,就是轩窗内躺在塌子上的沈执清,而坐在沈执清床侧的……
玉离气急败坏的叉了腰,“那也比你们自打进了府,就没见过人的强!”
嵇宴皱紧了眉头。
玉离在相府中的地位的确比众人都要强上一些,众人争执不过,各自讪讪的离开。
晨光熹微,那人抱着手臂靠在树上,身子拢在树下的一片阴影里,像是一片浓的化不开的墨。
“就是他!”
玉离指着那坐在沈执清床侧给人喂药的人,“柳大官人家的长子柳直。”
嵇宴听着一旁的抱怨,偏过头来,“谁?”
“呸呸呸,晦气!”
身侧突然闯出来一人,来人着了一身红衣薄衫,面容艳丽骄纵,他指着院墙跟嘀嘀咕咕的那群人低骂出声,“这是相府,谁准你们在这里这么咒相爷?相爷明明福大命大,能够长命百岁!
再乱嚼舌根子小心我告你们的状!”
等等。
他怎么问什么答什么!
玉离抬眼,不服气的出声,“欸,我告诉你,这霜小筑呢,我虽比不过他柳直,但也……摄……摄政王?”
熟悉的称呼让嵇宴微微偏头。
玉离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是摄政王,你肯定就是一冒牌货!”
嵇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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