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这般近,他连对方衣服上绣着精致纹饰都能看清。
在别人的寝宫,还当着人家爹面前,确实不合适……
宴朝欢走上前来冲着嵇宴拱手一拜,出声打断了沈执清的话,“草民宴朝欢见过摄政王。”
他直起腰来,再次出声,“殿下,今日是朝欢有急事来寻父,这件事跟探郎没有关系。”
在朝着嵇宴身边看,就只看见宴霖脸色似乎有那么一点不那么美好。
若不是在这里动了人会影响现实,他现在就恨不得将人直接除了!
在察觉到嵇宴侧目朝着他看过来时,沈执清赶忙将视线移开,落于了别处。
“孤这清泉宫,什么时候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了?”
沈执清咽了一口唾沫,视线稍稍下移,就看见嵇宴扶着的围栏此时满是裂纹。
视线穿过天上落雪,沈执清就看见着了一身玄色衣衫的黑袍的嵇宴此刻就站在不远处的廊下,整个人看上去溶于身后的黑暗当中,阴郁又冷漠。
沈执清视线盯着对方宽厚的肩膀出神,就听见嵇宴出了声。
沈执清迈步走出,皱紧了眉头回答出声,“人是我放进来的,有什么事就……”
当着他的面拉拉扯扯,好一出情深意切的戏码。
明明是同一张脸,宴朝欢一眼看过去是春风化雨,而嵇宴,沈执清却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眼神如冬日冷风如刀,一刹那贯穿心扉,让人心里哇凉哇凉的。
唯独面前这位探郎,非但不惊恐反而还与他亲近。
嵇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此时他已知宴霖身处之困?
沈执清心里想着,将视线落在了嵇宴那张神色不明的面容上。
谁会想到多年以后,这人会进了他相府成了他的妾呢?
沈执清饶有兴致的拖着腮帮子,垂眸瞧着人笑道:“宴公子长得真好看。”
嵇宴冷哼了一声。
沈执清心里琢磨着怎么跟人开口,就看见宴霖快步走来,冲着嵇宴拱手一拜,“摄政王息怒,是臣教子无方,您看……能否念在是初犯的情况下,饶过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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