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言有些不可置信,他重新看了沉鸢一眼,确定她没有继续折腾他的意思,还有点不确定:“就,就这么简单?”
按照他小娘之前说的,以沉鸢这种女人的性子,不应该狠狠再去折磨他一番?
沉鸢睨了他一眼,从鼻息中发出了一声“嗯”
。
“我是说过,我是睚眦必报之人,但却不是胡搅蛮缠,无理也要辩上三分的那种人,你犯了错,在我这里达到我让你弥补的标准,我自然不会刁难你。”
“但。”
沉鸢躺上裴谨言之前躺着的躺椅上,悠哉晒起太阳,接下来说出的话虽语气平和,却莫名让裴谨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现如今是在裴府,是在作为你未来养母的我面前才能如此好揭过这件事,若换做旁的心胸狭隘,且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的人,你这么小的娃娃,他们想要你无声无息的死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年龄虽小,却也知道怕死。
吸了吸哭堵的鼻子后沙哑着童音告诉沉鸢,他知道了,这就去给她家里人道歉。
沉鸢就在院子里等着,一定要等他真的这么做了,才会离开。
待他去和她家中亲人道歉之际,枝落不解问沉鸢,裴谨言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
“之前不是还对您抗拒的紧。”
沉鸢接过枝落倒好的茶水轻抿,看着杯中缓慢下沉的茶叶,嗓音清润:“他本质上并不算无药可救,只是缺少个对的引路人,他又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性子,若我先前没有三番五次用强硬手段对付他,他到现在估摸着还听不进我说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发现我在裴昭雪那里地位不算低,他到底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养子,裴昭雪不护着他,我也针对他,他日后能有好日子过?别看他小,他也能明白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好过。”
枝落听的一知半解,还是觉得纳闷。
“可少夫人,奴婢见小少爷方才并不像是被逼离开去道歉,反倒像自愿的。”
沉鸢又饮了一口茶水,告诉她说:“这次是自愿,下次就不一定了,他年龄太小,还不容易有自己的判断,真想让他改了性子,这路还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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