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膏药放桌上了,奴婢这便先退下了。”
声音虽小,但还是让沉鸢和裴昭雪二人注意到了。
沉鸢推开裴昭雪,想去拿药膏。
他却拦住她将手中蜡烛强塞进她手中,他自己则是起身去拿,意欲何为,显而易见。
少女蹙起美眉告诉他,她自己涂便可以,不需要他帮忙。
“我如今还是你的夫,便有义务如此做,再说了,从前你受伤时不也是我替你涂抹药膏?”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一辈子做横隔后沉鸢都快将它们淡出记忆了。
兀得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
裴昭雪带着膏药回到矮榻边,从沉鸢手中接过蜡烛重新在缠枝莲灯盏上滴了几滴蜡泪,确保蜡烛放上去后能站稳。
做完这些,他才将沉鸢身体按坐在榻上,不由分说地打开药膏瓷瓶,用手指蘸了膏药往她下巴伤口上涂。
沉鸢回神,别开他手指,导致膏药擦到她没有伤痕的下颌线处。
“裴昭雪,没必要了。”
她想要的时候他给不了她,她不屑一顾了,他又过来巴巴贴着她,是觉得她永远都会站在原地,无限度地包容他么?
“鸢儿,我没听懂你的意思,你能说的明白些么?”
裴昭雪重新将手指靠近沉鸢伤口,趁着她怔愣的间隙成功涂抹上去,小着力度将它揉开。
“以前是我思虑不周,过于忽视你的诉求了,这的确是我的过错。”
男人语气认真,瑞凤眸内溢满自责和懊恼神色,看的沉鸢纳罕。
伤口面积不大,裴昭雪又挖了一坨药膏涂抹上去后,便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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