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地站在公堂上,听见县老爷说。
“今晚暂收监,明早传官媒领卖了。”
接着,她又被那监中的禁子,一个叫作“色痨”
,一个叫作“钱癖”
,连骗带打,奸了一夜。
邬合一早候在仪门外,远远地看见他的老婆:面容灰黑,喉间嘶嘶的,满头蓬发,眼睛被泪水泡坏了。
身上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低头含愧站着。
邬合心中不忍,点了点头,叹息两声。
“有劳上下,我改日酬劳。
相烦先回谢老爷,我送妻子到家,就来叩谢。”
邬合跟老爷求了情,领了皎皎出来,皎皎听到他在门口谢长班。
她上了他为她雇的轿子。
她被他搀到自家床上。
她见他去烧了一锅甘草汤,扶她下来,替她脱了裤子洗伤。
她的私处肿大如桃,他用一块旧绸帕替她把污血揩拭干净,扶她趴在床沿上,上了药。
擦完身上,换了件小汗衫,替她洗了洗脸,把头发梳梳,挽了个髻儿。
邬合放皎皎睡下,盖上夹被,自己坐在床沿守着她,笑道:“我同你虽是干夫妻,几年的恩爱怎么忘得了?何况本来是我的不是。
我一个废人,把你一个花枝般的人儿耽搁着,我何尝不悔?”
想到几年来他的百般温存,十分爱惜,又想到那如狼似虎、负案在逃的假和尚对她的凌虐,还有两个鬼一样的禁子,皎皎放声哭了起来。
“哥哥,我负了你,你不恨我,倒这样疼我,我今生报你不尽了!”
(事出曹去晶《姑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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