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径苏的季连墨,令兹已经派人前去镇压了,你们选几个曾在东沛驻守过的亓徽卫前去帮他一把,不要让他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打散,必要时和他表明身份,言明亓徽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最后,通知湛卢真,引荐他与索千镜详谈,必要时他们便可一齐反杀令兹……这件事林泊玉去办吧,别人我不放心,且向来都是你与月支联系的,带够人手,即刻整装,明日就出发。”
闻言,林泊玉点头称是,道:“是,殿下。”
————————————————晚间去正厅吃饭的时候,殷上发现江遗雪有些不对劲。
他照旧随着布菜的侍从走上前来,却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神思不属地坐下来。
“这菜咸了。”
她挟了一口,吐出来,也没再吃,伸手放下了筷子。
江遗雪脸色立马白了一点,说:“啊、那别吃了,对不起,我没注意,不然我再去做一份罢。”
殷上拉住他,对门口的侍从道:“吩咐厨房做两碗面上来。”
侍从应是,脚步匆匆地下去了。
“对不起,”
他又道歉,说:“下次不会了。”
殷上喝了口水,说:“无碍,”
直接问:“出什么事了么?”
江遗雪顿了顿,似乎想开口,可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
殷上笑了笑,说:“可是你不对劲很明显,这么明显——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想让我问你,还是实在这事儿太大,你控制不住?你很聪明,这么拙劣,我想应该不是第一种。”
她实在太过直接,叫江遗雪都愣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刚想说话,却又被她打断:“你若是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你也是个人,有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事情很正常。”
这几句话,说得实在是体贴妥善,毫无破绽,圆满得滴水不漏,可江遗雪还是委屈了,扯了扯她的衣袖,说:“你不是别人……我、我……”
他嗫喏了一下,说:“确实有件事,但我想先自己处理,我不瞒你,就是、就是等我处理完了,我再告诉你,好么?”
见殷上不语,他有些惴惴地靠过来,说:“你别生我气,殷上,也别那么和我说话。”
殷上有些无奈,说:“那你要我怎么说话。”
江遗雪说:“你好理智,我都感觉不到你喜欢我了……你还不如直接掐着我的脖子问我到底有什么瞒你,我若是不告诉你,你就掐死我。”
殷上笑了笑,说:“我没你这么疯。”
“这怎么叫疯,”
他见她笑,晓得她松口了,黏糊糊地依进她怀里,说:“这叫爱啊。”
二人闹了几句,都故意地这件事勉强囫囵了过去。
吃了面,殷上借口还要去趟书房,让江遗雪先回了院。
然而江遗雪的身影一消失在转角处,她便带着晋呈颐往厨房方向走去。
——她不会让自己身边出现一无所知的隐患。
……天色渐暗,月上中天,明明是入夏的季节,众人还是情不自禁地感觉到一丝冷意。
殷上表情并不严肃,只坐在院中,看着面前站成几排的厨房众人,笑道:“今日郎君于厨房做饭,有谁靠近他三尺之内的?自己站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皆心中惴惴,不晓得世子殿下到底是何意思,过了好半晌,才有两个人站了出来,一男一女,男子四五十岁的模样,女子则小了许多,应该是个学徒之类的人物。
那男子紧张的说:“殿下,我只是为郎君递送了些东西,并未有什么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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