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个猜测就是身为邪神的伊塔洛斯。
原本他们对此不抱有希望,毕竟力量悬殊,可是刚才的男人说他会有办法对付他。
那就看看吧,袖手旁观总不算恩将仇报。
摆钟整点报时的动静不大不小,让站聚在旋梯处的人猛地一颤。
第四日凌晨,两点整。
身后的黑雾正在消散,暗红的光也变得正常。
红月持续的时间在缩短。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危机感越加强烈,无形的怪物如影随形,那种恐慌让他们难以呼吸。
有时候,改变不见得是好事。
“别松懈,也别气馁,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算作失败。”
“对,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再做些别的尝试。”
他们对彼此鼓励。
“我们再重新梳理一遍线索,有关于庄园的怪异之处,红月,幻觉与我们到手的信息。”
苏索试图再组织一次讨论,以此查找遗漏的关键,“再者郁先生与伊塔洛斯先生都没有做特别的事情,这一点他们在完成任务时我们都在场。”
几人随意找了间房落脚:“红月持续的时间在缩短,大约是每晚提前半小时。”
“它既然在变化,就说明这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当且仅当它是解谜的关键,那监管者给了我们七天时间,如果我们刚来时算第一天,而今天是第四天,事实上我们只经历了三个夜晚。”
也就是说,其实留给他们的时间并没有七天整。
到第六晚红月就会完全消失,而那一天,它只会出现半小时。
“可通道又代表什么呢?”
池高义比出三根手指,“左,中,右。
进入左边会去到另一个庄园,在那里走中就可以回来。
但是无论进不进,右边的黑雾始终被锁链缠绕,禁止我们进去。”
角落中的巫师贝托尔德长袍动了下:“是‘过去、现在与未来’。”
“何以见得?”
贝托尔德青白的下颌转向他们,抬手掀起手套一角,露出其中森森白骨:“我是亡灵巫师。”
“他是昨日之亡者。”
钟表匠是死在过去的人,所以他出现在左边,寓意‘过去’的世界中,而并非‘现在’。
对于这一点,长久与亡灵为伍的贝托尔德最有发言权。
“可是他看起来……”
“很鲜活?很了解事实?他的话没有时间上的漏洞?”
下颌的肌肉微微牵扯,他好像在冷笑,道出一个事实,“宅邸的管家、佣人,同样也是昨日之亡者。”
笃笃——玻璃窗被敲响,弥漫的浓雾中,一张融化的脸贴靠上来。
黑洞的眼睛一动不动,旁侧畸形的手指又慢悠悠敲了两声。
笃笃——惊出一身冷汗。
柳青逸现场画符,往窗上一贴,杂音顿时消失:“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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