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正在哭诉他手臂上被怪鸟抓出的伤,他捂着眼睛都不敢自己看,只露出一条手臂要深川厌帮他上药。
深川厌一碰伤口,他就连哭也哭不顺畅。
郁封乖乖坐在他们身边,一副只要在那人身边就很安心的样子。
“所以,谁看见那位伤者了?”
伊塔洛斯和唐舒月在周围找了一圈,然后询问他们。
苏索紧张道:“他不在吗?”
先前放伤者的位置已经被石块掩埋,苏索闯进来捞人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状态。
再之前,因为怪鸟突然出现,安迪被吓得乱叫,只想得起来把深川厌拉走塞进缝隙。
这么说来,伊塔洛斯到的时候,他们面前就没人。
这没有道理,这人的情况甚至比白色遗迹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消失,如果他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还重新回到了废墟里面……那只能说,他生在这里,也死在这里。
唐舒月:“就像地缚灵一样……好可怜。”
“如何,还要救他吗?”
奥辛舔舔干燥的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来回找人、救人,这段距离不近,是真的一点儿力气也不剩了。
如果他能活着,他想他们不会纠结。
但如果将他救了之后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呢?他还会回到废墟中,那么真的有必要吗?劝说他人放弃显得太无情,持有否定态度的人默默转身。
伊塔洛斯道:“不管救与不救,别太纠结。”
早点下决定。
瑞菲莉娅叹了口气,第一个转身,然后是乔纳森、唐舒月……。
伤者身前站得最久是奥辛。
德鲁伊相信死亡后会回归自然,对于这人死了又死而无法意识到自己本身的悲剧,他感受颇多。
要怎样才能消除他的痛苦呢?奥辛蹲下,握住这人伸出的手。
是被太阳晒伤,发红的皮肤,仅仅只是触碰好像就会感同身受那灼热火辣的疼痛。
伤者喘着气,抽气嘶声,眼珠缓缓往上盯住奥辛,满是期待:“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死……”
他有着与人类别无二致的反应,怎么能够说他不是活人?但奥辛终究没能把这问出口。
如果这也是永生的话,那它算不算一种惩罚?奥辛用木杖在他身前画出一道阵法,低声吟唱,挂在他木杖上的树叶散发出生命的柔和的光芒。
这件事让他花费了几乎所有的力气,以至于他想把人挖出来已经做不到了。
好在伊塔洛斯没走,帮忙把人放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伊塔洛斯:“你对他做了什么?”
那是种带有祝福的力量。
奥辛擦着汗水解释:“往生,是一种秘法。
我不知道用词语怎么表达,总之就是让痛苦的灵魂能够得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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