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地抬手抹去。
“打电话给消防让他们从那边拆车。”
“消防已经在来的路上,小姐,您先出来。”
黎鹿岑不应,不肯。
霍执徐手动弹不得,只能垂眸看着她。
“听话,先出去。”
黎鹿岑摇头,有理有据。
“不要。
我要出去就势必会碰到你,你刚才经过剧烈碰撞,不知道内脏的受伤程度,不能瞎动。”
霍执徐笑了一下。
“能碰到什么?咳你弯着腰小心点就行乖,先出去,别犟。”
说着,又剧烈咳嗽了几声,血又涌了出来。
黎鹿岑哭着瞪着他,眼睛猩红,抬手去捂他的嘴。
“你别说话了,我说了不出去就不出去!”
霍执徐低头看着黎鹿岑哭红的眼,一张白嫩的脸上被她抹得到处都是血痕,只觉得胸口那处更疼了。
他用力地咽了咽喉咙,嘴唇微动,碰到她的掌心。
黎鹿岑瑟缩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倔强得要将他嘴角的血擦干净,可是她的手不干净,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也弥漫着鲜血的铁锈味。
他没再劝。
她就是个性子犟的。
霍执徐清楚自己的身体,也能够估计出这次的受伤程度。
他叹了口气。
“别哭了,我真没事。”
趟个两星期好好休养就差不多了。
黎鹿岑急得眼泪更凶。
“我让你别说话了!
还说没事,都流了多少血!”
霍执徐笑了笑,听话地没有再说。
黎鹿岑见状这才稍稍稳下情绪,抹了把脸,尽她可能地查看霍执徐的情况。
玻璃只是出现裂痕,并没有破碎,肉眼看着霍执徐没有什么外伤。
可内伤才是最致命的。
黎鹿岑急着朝外面喊。
“消防和救护车还有多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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