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靠着栏杆,沉沉地叹了口气。
观南镜醒的时候完全忘记从昏迷到高专的路途了。
应激状态过去后,他的记忆终于清晰了起来,端庄跪坐在蒲团上和夜蛾正道和两个坐得没形状的男生细细地讲自己的遭遇。
他能记得自己的名字是观南镜,能记得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能记得前天夜晚时分忽然在寺庙中闯入的怪人,忽如其来的屠杀,挡住他让他走却被一刀捅死的主持,然后就是忽如其来的从身体里涌出的奇怪东西(那是咒力,笨蛋,五条悟插嘴道,被夜蛾一拳按在头顶拧了两下)……“然后我就醒了,脸这里有个痣的‘前辈’——她说她比我大,让我喊她前辈——说是她治好了我……”
“哈?!
等一下,等一下。”
五条悟差点墨镜掉下来,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和夏油杰问:“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是怎么完美跳过最关键部分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是我们俩救了你啊,我们俩!
大半夜顶着风爬了两小时,理解吗?昨天还在车上一直护送你,杰还给你擦脸擦手——”
他玩心起来了,说着说着就着话头,决心狠狠吓唬小学弟一把,于是摆出了冷淡又挑剔的眼神来:“总之就是这样了,我们救了你。
但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救你是有原因的——夜蛾,这家伙这么值钱,按原计划直接杀了好浪费哦,怎么办,把他炖了吃掉吗?”
带着一点点猫捉老鼠的恶劣笑容,他托着下巴,语气是冲着他人搭话,眼睛却故意直勾勾地盯着观南镜看:“还是大卸八块做成特级咒具呢?那我要他的眼睛,也就这里长得漂亮点。”
夏油杰微笑着捧哏,眼睛和善地眯成漂亮又上翘的线:“那我就要心脏好了。
听说心头肉的效力总是最强的。”
观南镜垂着头,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后俯身趴下开口,他们才发现他竟然已经哭了,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颤抖:“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就算要以命相还,也是我的运数。
只是,家入前辈说这里是高中,所以我想问,可以让我上一天学再杀我吗?我从来没有读过书,真的很想知道上学是什么感觉……”
啊。
这种故意欺负人,结果得到的回复却可怜到让人感觉会半夜忽然一睁眼懊悔“我真该死啊”
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没等尬住的两个人接上话,夜蛾正道就忍无可忍了。
就算是在新生面前也不想给这两个混球学长面子了,都什么恶趣味!
他额头上仿佛弹出了井字,一人一拳,胳膊架到了两边一黑一白两颗脑袋上,狠狠地按住,旋转痛殴!
“你们两个!
明知道他就是新学弟还欺负人!
!
!
给我停嘴啊!
!
!”
“不,请问,这是……啊……”
观南镜本能地伸出手又缩回来,看呆了,看凝固了,看茫然了。
这就是他进入咒术高专的是不是也有点太长了,但是又完全裂不开,只想把这些内容放在一起(啃手)希望妈咪们不会看得太辛苦呜呜呜。
今天也爱妈咪们哦,周末愉快!
因为不想让妈咪们在周日晚痛苦等更所以今天折中一下变成中午发了嘿嘿嘿,中午发也好有趣哦,好像还是高专篇(1)五条悟揭掉了眼罩,银发温顺漂亮地垂落下来,浓密的睫毛颜色更淡点,几乎要纯白了,像是蝴蝶的羽翼般覆盖在他的脸上。
他一副安静待吻的睡美人似的样子,倒是让站在他面前的观南镜不知道该怎么下嘴——倒不是有什么尴尬的感觉在,而是他发现自己太矮了,压根够不到!
五条悟真的是很高的一个人,坐在沙发椅上也还是很长的一条(……)观南镜撑着扶手俯身想试试,发现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只会一把头栽倒下去,于是后仰找到平衡,决心绕到侧面去。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人握住了手腕,一把往下拉去。
他吃了一惊,左边膝盖压在了他的大腿上勉强保持住了平衡,一低头对上了一双璀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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