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回到家中,倒头便睡。
这一天,实在太漫长、经历太多。
第二天一早,杜预才被拍门声叫醒。
宋佳霖满头大汗冲进来:“你听说没有?牛达死了!”
“牛达死了?”
杜预目光一闪:“怎么死的?”
“听说牛达进牢里以后,田大人提审翻了口供,打死不招。”
“半夜就上吊死在牢里,舌头伸老长,吓死人了。”
宋佳霖愤愤不平道:“估计是畏罪自杀吧。
这老混蛋祸害多少考生?”
杜预眼前闪过范仲永的脸,摇摇头:“或许不是自杀。”
宋佳霖也并非蠢人,眼睛瞪大:“你的意思?他杀?谁?范仲永?”
杜预徐徐点头。
宋佳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还真有可能。
老牛要是不死,搞不好会咬出范仲永行贿来。”
杜预目光悠远:“范家,在滁州还真是根基深厚,呼风唤雨。”
宋佳霖也暗暗心惊。
牛达,可是涉嫌科场舞弊、被关押在大牢里的重犯。
但范仲永却有办法,让他翻供,杀人灭口。
这里面涉及捕快、衙役、牢头,甚至是县令。
“原本,此案查下去,范仲永就算不杀头,也要被革去功名。”
杜预叹了口气:“老牛死无对证,只能让死人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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