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聪有些惊讶，然后道：“蒋兄是上过战场的人，还怕死人吗？”
张秉聪以前是一个书生，但这些年见惯了生死，面对死人他心智十分坚毅。
“秉聪兄弟，你是不知道，战场上死人和这黑道上死人不一样。战场上是怎么杀人快怎么来，讲究快准狠，不会拖沓。可是这黑道上杀人，那是折磨人！你见过有几个死的痛快的？”
听了蒋开这话，张秉聪点了点头，一脸唏嘘道：“是啊，混黑道的，好死都是奢望了。”
“所以啊，这日子表面光鲜，其实真要我做什么晋凉地下王我才不干呢！”蒋开连连摆手，相比较这破黑道之王，他还是喜欢当官~
“蒋兄，收网后这些人都会死吗？”
“你心软了？”
“人非草木啊……毕竟相处了不少年了，你也知道，黑道上有些人真的身不由己，不少人起初出来混真的不是坏，单纯地是为了一口饭……”
蒋开叹了一口气，他难道不知道这些吗？一些人跟着他，他也产生了感情，可问题蒋开在这方面要比张秉聪心狠的多。别看张秉聪现在整个人变了个样子，可本质上还是没变啊。
“是啊，但是没有法子啊，郡主的命令是一个不留，而这些人必须死，以儆效尤啊！更何况，不斩草除根，你我能安心地活下去吗？收网不杀这些人，我们两个以后活的都不安生，你不想以后在大街上走的好好的被人捅了刀子吧？就算你不在意，总要为郡主安危着想吧？”
张秉聪点了点头，他知道蒋开说的有道理，如果不斩草除根，他们卧底的身份会遭到无止境的报复！
“哎，好吧，不过，蒋兄，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吧！”
“你用战场上的法子杀他们吧，折磨人的死法别来了……”张秉聪说完，一脸落寞离开了。
是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怕是黑道中人，相处久了，也会产生感情，所以卧底是一个十分考验内心的职业啊！！
蒋开看着张秉聪的背影，笑了笑，道：“刀子不是我拿啊，是郡主啊，他们怎么死是郡主说了算，我蒋开何德何能能杀这么多人？”
不过这事儿蒋开没和张秉聪说，他知道张秉聪心里难受。可话说回来，蒋开心里也不好受啊，这些年里他也结实了不少不错的人。
混迹军中和官场的蒋开头一次认识到了，这些黑道上的粗鄙汉子也是有情有义的。
赵珺不知道蒋开和张秉聪此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