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浓重的苦涩和绵长的味道瞬间布满口腔,直冲大脑,时佑安再也控制不住表情,也顾不上殿前失仪,皱着小脸伸出舌头“呼呼”
吐气。
一串动作下来,时佑安的脸上难得地被折腾出几分润色,眼尾因为药的苦味生生被逼出几分粉意。
看着可爱的紧。
只是戚长璟依旧绷着脸,强硬地一勺一勺把药全塞到时佑安嘴里。
时佑安叫苦不迭,却不敢吱声,只能像个仓鼠一样把自己团吧团吧塞在被子里,苦哈哈地接受戚长璟的“投喂”
。
直到戚长璟手上的瓷碗见了底,露出黑乎乎的药渣,他才算是停了手,随意将碗丢给旁边等候的小太监。
时佑安喝完一整碗药,舌尖苦的发麻。
好像吃一个蜜饯哦。
他在心里悄悄想。
小时候时佑安就喝药喝的多,祖父和母亲尚在的时候,喜欢哄着他喝一口汤药再咬一口蜜饯,这样半哄半骗地让他把药喝完。
即便是之后在侯府受了冷落,每每时佑安喝药的时候,悄一就会早早准备好蜜饯,随时拿给时佑安吃。
不过瞧着戚长璟明显没有要给蜜饯的意思,时佑安也只能忍着嘴里要呕出来的苦味。
“昨日出宫,为何不带侍卫?”
时佑安抖了一下手。
戚长璟神色严肃,声音也不似平日那样柔和。
“……出宫只是办一件小事……”
时佑安低声道,“我没有、没有在外面待太久的……”
他低着脑袋闷闷地想。
我在外面也没有闯祸吧……?戚长璟不可否置:“你出宫不带侍卫,却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何地?”
时佑安心道,悄一的功夫可高着呢。
只要有悄一一个人,他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这边戚长璟接着说:“你可知你因何生病?”
“太医说你惊惧过度,伤了心智,这才半夜发了热。”
戚长璟话音微顿,语气不辨喜怒:“什么事情能让你害怕的甚至生了病?”
时佑安倏地惊醒。
他猛然想到昨晚的那个梦。
梦里他同文昌侯、许夫人和时佑成一起被锁在车上,几个人都又脏又乱,身上伤痕累累,血迹顺着袖子往下流。
牢房里弥漫着腐肉的阴冷潮湿的味道,闻的让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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