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当惯了首座,也没觉得自己说话分量这么足过。
一面觉得小师弟有些经不起敲打,一面又觉得自己比之梅丛凝、在教导人这方面也确实没好到哪里去。
他缓和语气,主动与蔺含章商量道:“方才施星与我传讯,他在各峰都已经找了话事的,只是目前还没能让哪位金丹知悉。
所以我现下打算去寻无翳的梅丛凝师兄。
他与我相熟,在宗中也有威望,鬼修一事,急需与他商议。”
蔺含章灵光一闪——还真是刚想瞌睡就送枕头。
看来这书写者还没放弃泼它的狗血:若是现下无头苍蝇般去寻梅丛凝,怎么也得要个天时;而那边宋昭斐就要出关,却有法子立马到他身边。
等拏离赶到,可不就是这二人刚成完好事,让他触了霉头。
又听拏离说:“我要找人,许得费一番功夫。
不如就在此分别,你也好去寻些想要的。”
这可不行!
蔺含章哪能让他去找活罪受,面上哀戚戚道:“师兄若要甩脱我,直说便是了,我必不纠缠。
可说是要找人——难道师兄忘了我是阵法师么。
别的忙或许帮不上,起卦寻人这等小事、却还能做到一二的。”
他的表演向来精粹,若有那些喜好特殊的男女修士在此,大概忍不住要把这纤弱少年搂入怀中,好生安慰一番,叫他那张朱唇再说不出这样委曲求全的话语。
拏离却对他做小伏低的姿态有些看惯。
他思想纯质,既认定蔺含章有心孺慕,便很难再生出什么旁的想法,只开朗道:“如此甚好,那就辛苦师弟占上一卦。”
得萎上些时日有拏离在旁盯着,蔺含章也不敢含糊,就是装样也得装像点。
当即以此刻天时,推起了梅花易数。
只是他一卦下来,位置居然和书中记载不同。
蔺含章心生疑虑,不顾忌讳地连续起了三卦。
得到的结果,居然每次都不相同。
这是绝无仅有的事。
面对三个不同卦象,蔺含章背上有些发冷。
他又感受到了那种无形阻隔,冥冥中,有某种存在蒙蔽着他的窥探。
拏离是懂卦的,略看之下也有些惊讶。
不过他对此没有太坏的想法,出言安慰道:“或许秘境中灵力波动剧烈,风水不同;算得不准也没什么关系。”
若只是不准就算了,这三幅卦象里,分明没有一处正确,而是故意把他往南辕北辙的方向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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