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场牌局,如果不是梁靳白,今晚下水的人肯定就是她。
边慈起身走到玻璃窗前,游轮下方的海水在夜晚显得深黑,根本看不清原本的蓝,很难想象这样的天气跳下去后是怎样的感觉。
如果她落水,又能不能自己游上来。
距离牌局结束已经过去将近一小时,但程京淮至今没有回房间,也没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他似乎根本不担心她会因为输了牌而被他和闻音共同的好友玩笑着让跳下船,哪怕她已经说过,今晚很冷。
屋子里闷的慌,让思绪也忍不住跟着一起胡乱发散。
边慈拿起手机,打算出门透透气。
打开船舱房间门,挂在门把手上的包装袋砸落到地上。
她愣了愣,弯腰捡起袋子,袋子里的衣服露出来,是一件米色的女士大衣,手感柔软棉和。
她微微怔愣片刻,往船舱走廊上看了看,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是谁放在她房间门口的。
也许是有人不小心弄错了。
她将衣服袋子放回到地板上靠着墙面,没有再管。
迎着风走出船舱到二楼外面的甲板,海上的空气湿湿冷冷的刮过来,夹杂着一股海水的咸腥气息,不太好闻,但却让人大脑清醒。
甲板下方是时不时翻涌拍击着船身的海水,边慈往围栏前靠近几分,风刮过来将针织裙下摆紧紧贴着小腿,刺骨的冷。
莫名的,她忽然想到梁靳白。
他从围栏上跳下去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她根本都没来得及看清任何东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游上来的。
风吹得发丝也有些乱,边慈又往前靠近几分,手撑着围栏,脚踩上去。
“要帮你打电话给程京淮吗?”
一旁响起冷淡熟悉的嗓音。
边慈微怔,手撑在围栏上,侧头看过去。
梁靳白站在甲板另一头,一只手拿着手机,屏幕闪着微微蓝色的光,另一只手里夹着烟。
烟雾被风吹得缭绕升起,有些模糊不清,他正侧头看着她这边,脸上神情很淡,漫不经心道,“这样的天气,不太想再跳下去救人一次。”
“梁老师?”
边慈愣了愣,意识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立刻收回脚,从围栏上下来,“我没打算跳下去。”
她脸有些红,不太好意思的解释,“只是想看看站上去什么感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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