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宴溪又轻蔑地哼了一声,“哦,太久不回家,我都忘了。
就算你有过敏物、知道过敏多痛苦,也只会觉得自己倒霉,根本不会想到别人过敏也是一样的痛苦。”
他靠在椅子上,右手搭在郁柠的椅子背上,冷冷地说:“你可以不理解这些,但你不能劝一个对花生过敏的人吃花生,明白吗?”
“宴溪,宴溪——”
郁柠赶紧小声劝他,“不能用这种语气跟长辈说话……”
宴溪扫了他一眼,又拧着眉教育他:“既然知道自己过敏,就强硬一点拒绝。
他不懂,怎么你也不懂?”
郁柠:“……”
莫名其妙被说了一通,郁柠心里也挺委屈的。
可看着宴溪暴怒的模样,他又觉得自己需要劝一下……唉,真是太难了,郁柠在心里默默流下两行宽面条泪。
“那个,宴溪,你也不要这么生气……”
他硬着头皮劝道,“我不吃,不吃就是了。”
“这不是吃不吃的问题。”
宴溪绷着嘴角,看向父亲的眼神失望又愤怒,“你自己坐电梯时遇上电梯失灵,从此不坐电梯。
为什么不能理解别人对花生过敏,还硬要让别人也试试呢?电梯失灵是要命的事,过敏难道就不是?”
宴金铭终于吃完面前那一碗花生酪,抬头看着大发雷霆的儿子。
他的表情依然淡淡的,只是多了一点疑惑和不解。
“过敏而已,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宴金铭问,“家里又不是没有医生,如果真的严重,随时可以看医生,比在外面还方便。”
宴溪简直气笑了,他没有回答宴金铭,而是扭头看看郁柠,冲他抬抬下巴,说:“现在你懂了吧,为什么我不想回家。”
郁柠实在想不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过敏竟会引发一场家庭争吵。
他弱弱地拽住宴溪的袖子,小声劝道:“别、别吵啦……不至于不至于,难得回来一趟,你别生气啊!”
宴溪反手握住郁柠的手腕,把人从座位上拉起来,拽到自己身后。
他拽着郁柠的手很用力,在郁柠细瘦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红痕。
郁柠抠了抠他的手掌心,又被更用力地攥住。
他抬头看看,宴溪挡在他和宴金铭中间,背影挺拔又结实。
“你说想见见郁柠,他也说希望我和你能搞好关系,所以今天我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宴溪轻声说道,“但是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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