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层到了,老太太走出电梯。
安静的电梯里只剩下我和严行。
“租这房子……挺贵吧。”
我说。
严行笑了笑:“还好,也没有特别贵,这个小区现在入住率还不是很高。”
“啊……这样啊。”
其实我不明白入住率和价格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这房子在三环内,位置好,又很新——能便宜到哪去?
到21楼,严行掏出钥匙开门,我跟在他身后进屋。
房子很大,很新,很空旷。
严行开灯,明亮的白色灯光落在冷硬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客厅里只有一张低矮的黑色塑料长桌,和一条配套的黑色沙发椅。
“要换鞋吗?”
我问严行。
“不用,”
严行脱掉外套,随手扔在沙发椅上,“你去卧室坐,我去给你拿点水喝。”
穿过宽敞空旷的客厅,严行带我走进他的卧室。
卧室里的双人床上堆着几件衣服,床头柜上有一只水杯,一盒纸巾,一个烟灰缸。
我在严行的床边坐下,在他的枕边看到一包烟,上面是日文,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烟灰缸里,有七个烟头。
严行去拿水了,我坐在他床边,默默打量这房间。
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衣柜,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严行就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住了将近一个月。
“一回,”
严行递给我一瓶矿泉水,“你慢点喝,水有点凉。”
“你……”
我看着严行,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问他,“在这儿没有热水喝?天天喝矿泉水?”
严行愣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我还没买饮水机……”
“那不能烧水吗?”
我说,“没煤气?”
严行点头,低眉垂目,像个认错的小孩儿。
我捏着手里冰凉的矿泉水瓶,继续问他:“这房子没暖气?”
感觉和外面是同样的温度。
“有的,有地暖,”
严行急忙说,“就是……前几天坏了,我听说楼委会正在向物业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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