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轻舟将自己唾弃了一番,整理了一下思绪。
一只手虚搭在周云生的手腕上,轻盈一跃就下了马车。
眼前是一座宁静的小别院,院子里流觞曲水,幽兰丛生的好一派诗情画意。
路上偶尔几个仆人见了两人,只是弯腰点头。
冷轻舟看着他们问:“他们都是聋哑人?”
“兰溪姑娘真是钟灵毓秀,确实如此。
这别院里的仆人都是目不识丁的聋哑人。”
周云生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冷轻舟。
那笑容在温柔之下莫名有些阴恻恻的,渗人的厉害。
周云生将人带到一间房子:“姑娘若是累了就先行沐浴更衣。”
开玩笑,冷轻舟自然是不会沐浴更衣。
进了房间后,习惯性地打量屋内的装潢。
典雅秀丽,低调却不失奢华,品味还算不错。
侍女在一旁焚香,将热水倒进浴桶后又洒了一些花瓣进去。
准备好了才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冷轻舟上前好伺候人沐浴。
知道她们听不见,冷轻舟打着手势让她们离开,说自己不习惯有人伺候。
等伺候的侍女都离开后,冷轻舟才收起笑容,脸上也是从未有过的慎重。
走到桌案上,揭开香炉盖用指尖挑起一小节还没燃尽的香看了看,是迷香一枕槐安。
将香炉盖好后冷轻舟仔细检查房间的书架和桌案上的摆件,目光最终落在挂在墙上的那幅画上。
那是一幅山水画,旁边写了一行小诗:心灯已似风灯冷,绝望终从希望生。
灯望,望灯。
冷轻舟看了看桌案上的莲花灯盏,伸手去拿,却不能撼动半分。
摁着莲花盏轻轻一转,竟是可以转动的。
随着莲花盏的转动,挂画的墙壁缓缓往两边推开,露出一条幽暗的密道。
冷轻舟往密道走去,幽深的甬道有些潮湿还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密道的尽头是一间空旷的房子,里面有一张能躺七八个人的大床。
就在冷轻舟全神贯注寻找出口时,角落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转头就看到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瞪着自己。
那张脸上尽是看到猎物的兴奋和激动。
以往的猎物都是昏迷的,完全没有捕猎的乐趣和成就感。
如今来了来了一个鲜活的人,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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