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除之不可。
于是,池茵兰冷冽地对视上谢独一的目光,沉声发难道:“你看什么?”
伴随着她冷然的声音,分神期的威压也铺天盖地、毫不留情地朝谢独一袭来,单单绕过了谢玄。
可以想象,这威压足以将一个手无寸铁的魔族狠狠拍在他身后的墙上,五脏肺腑都得被压迫的挪位。
可谢独一静静地立在原地,毫无畏惧似的,只在威压即将触及到他前的那瞬,忽然淡淡开口道:“你就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长老师尊?”
下一刻,恐怖的威压在扑向谢独一的身前戛然而止。
仿佛能凝结出实质的怒气都凝滞半分。
池茵兰怔了怔,浑身威压散去,有些许发懵地说道:“你说什么?”
她微微睁大眼睛,看向谢玄,对方脸色骤然涨红,眼神胡乱地朝周围乱瞥。
谢玄也会偷偷惦念她么。
谢独一顾自坐回小矮凳上,拄着下巴看她道:“他总是提起你,说想让你早早出关,每年还给你备了生辰礼物,可你没有一次从洞府出来。”
话音落下,谢玄起身捂住了谢独一的嘴,有些不知所措地说:“弟子不敢谄媚高攀,只是想尽自己一份微薄感恩。”
一个是丹峰长老,一个是资质平庸的炼丹师。
除了幼时相救之恩外,谢玄没有任何可以回报给池茵兰的东西。
他费尽千辛万苦炼出来的三品丹,在池茵兰那里根本不够看。
所以谢玄从不敢因此攀附上池茵兰,不敢亲近,不敢得意,也不敢将她当成亲人。
“师尊,这些我早就已经想清楚,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弟子绝不会给师尊粘上污点,事已至此,我会自请下山……”
他垂着头低声诉罪,却被池茵兰突然打断。
“礼物呢?”
她轻声开口。
池茵兰仍板着脸,但那浑身可怖的气势却早已烟消云散,紧攥着佩剑的手也轻轻垂下来。
她没想过谢玄会惦记着她的生辰,每年都期盼着她出关。
白日里谢玄对她不冷不热,敬重万分,池茵兰只以为谢玄长大后与她感情淡漠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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