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白环这一声叫唤,才浅浅打了个哈欠,将瘫进椅子中的身子坐正了些,伸手接过了信件,像是并不意外从那了无音讯的人那里传来了讯息。
他本是约在这里跟齐霄会面,一刻钟之前,齐府侍从前来告知,说是驰儿早起时神色恹恹,犯了低烧,这会儿请了大夫在诊断,齐霄不放心走开,便取消了会面。
江衍本也是想跟着那侍从去府上看看的,细想还是不去了,给那孩子带去灾患可就罪过大了。
喻古的信上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报了草草地报了个平安,让家里勿念。
江衍看完就将信纸摊开了递给白环,这两师兄妹,从小相依为命,自然算得上是家里人。
白环看他又用衣袖蹭了蹭困顿的眼角,笑道:“公子若是觉得这戏无聊,不如去街上转转吧,听说悦华楼今日有绣球招胥,公子倒是可以去凑个热闹。”
江衍只觉得这困意有点上脑,再不能听这些“靡靡之音”
了,起身边往外走,边问道:“凑什么热闹?真抢了那绣球,你家王爷可会让我去做人家府里的东床?”
“嗤~”
白环笑出了声,忙又正经道,“东床是没可能了,怕是想想都是不能的。”
江衍:“做不得,还想不得,那我去凑这热闹有何意义?”
白环杏眼转溜了下,道:“热闹不就是用来凑的?还需要其他的意义吗?”
好吧,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走到悦华楼底下的时候,才发现确实是很热闹。
举办绣球招亲的是罗家二房所生的庶女,虽说是个庶女,比不得嫡女尊贵,但相比普通人家,那也算是天之骄女了。
那女子红衣红绸,粉黛略施,即便一条丝巾将半张脸都遮了去,还是能看出几分国色天香来。
不怪乎楼下众多男子都露出为之倾倒的模样。
“公子,倒是个美人呢。”
白环还不忘打趣江衍。
“可不是么。”
江衍眉眼微挑,嘴角含笑,说着伸出手轻敲了白环脑门一下,“玩够了?玩够了就做正事。”
这丫头可别真当自己是来看热闹的了。
悦华楼,太子落脚的酒楼。
此刻厅堂最里面的屏风之后,坐着的,可不就是少年太子凤鹄天么。
江衍那绛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酒楼门口的时候,凤鹄天自然也是看到了他的。
虽然没有见过本人,但是单从这鲜少有人能够驾驭的穿着,就可知,这个径直朝他走来的人,必定就是江傲提过的同父异母的兄长,江衍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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