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阿娜尔的咳嗽声渐渐停歇下来,她疼痛麻木的肺腔终于为她找回了畅快呼吸带来的鲜活实感,大脑才终于下达了新视野阿娜尔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比划了一会。
原本纤细白皙的手指在视线范围内依旧保持着大概可以称为“手”
的轮廓,这里的“手”
——姑且先不提她的手在其他人的眼中到底是什么样子——至少在阿娜尔自己眼里,暂时指的是五根纤细的奇怪长条状连接着一团像是干涸脏污的混合涂料拧在一起的东西。
只是比起干涸凝固的肮脏颜料块,不如说是又像是黏腻的液体包裹着不规则蠕动的异状血肉。
阿娜尔看了半天自己的手,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如果换做一般没见识过这样画面的普通人,怕是在看到镜中的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就已经要尖叫着崩溃发狂了吧。
但是发狂没什么必要,更高维度的那一位也不会期待这种劣质无聊的三流发展。
“如何在压力面前保持理性”
是少女在过往的经历中学会的至关重要的一课。
用前辈们的话来说,面对危险时只会发出做作又尖锐的可怕尖叫然后不管正确警告到处乱跑,那是只有三流恐怖片导演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阿娜尔不再用深呼吸来安慰自己,她将双手缓慢地放在洗手台的位置上,感受着冰冷的石质台面。
浴室足够安静,这让她可以在绝对安静的范围下听清自己的呼吸和胸腔深处隐秘且稳定的心跳声。
——没人会想看“意料之中的故事”
。
戏剧性的反转和意料之外的态度,这才是会吸引“观众”
继续停留在舞台上的关键。
祂和你开了个“玩笑”
。
祂是谁,其实无关紧要,至少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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