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今夜的魂不好收吧。
阿箩心想。
次日一早,阿箩洗漱讫,去到县北四十里找王大牛。
县北四十里是大定戍,这儿的男丁多。
一到大定戍,阿箩远远的就瞧见街边有个头戴碧帻,身穿白竹布衫的男子在卖烧饼。
烧饼的生意十分清冷,阿箩鹅行鸭步,走过去与之问姓问名:“你是王大牛吗?”
只见对方点了点头,反问:“你是谁?”
阿箩未报出自己的身份,而道:“你爹爹王富贵,可是因跌了一跤,摔破了脑袋,死时六十,死时身穿黑衣,脚下无穿鞋?”
【魂魄散】桃木簪子王大牛边听边点头,确定眼前的人是王富贵的儿子,阿箩将王富贵昨日所言转述出来,哪知王大牛听后脸色大变,嘴里咒骂,伸出手推赶阿箩:“他都不保佑我在世大富大贵,我还管他在地府里过什么生活,呵呵。”
不妨头王大牛会变脸会动手,阿箩一屁股揾到地上,跌了一个四脚朝天,出丑狼藉。
在地府里一百年也没受过这般委屈,阿箩负疼从地上爬起来,不弱王大牛,握紧两只粉拳,一涌性回道:“富贵靠只靠先人保佑,总有一天会反噬。
在世身子旺跳,有衣可穿有饭可吃,已是最大的保佑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鬼魂长时间吃不到香火,心易变坏,心坏了,亦会累了在世亲人的命途,你爹爹不想变坏才托我来寻你。”
王富贵昨晚说身上没钱去吃糕点喝小茶,不过是借口,阿箩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明白。
阿箩的庚齿未到二十,身量比王大牛矮了半个头,但气势压人,吼一声,行人都一吓了一跳,王大牛不免愣在一边,做不出声。
地面上满是些碎石子,手掌撑在地面,好几处皮肉都生了血洞,阿箩拍拍沾灰流血的手掌,回:“这番话你若听进心里,便烧些过去,听不进去,那就作罢,日后命途顺与不顺,可别赖先人无心。”
阿箩说完就走,手掌上的伤势不重,她没打算去生药局买药来敷,取下腰间的汗巾子,向人讨了点水擦净伤口边上的脏物就罢。
返家途中,路过一片荒地,人迹几无,阿箩就在这篇荒地里遇到了谢必安。
谢必安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现在阿箩面前。
“阿箩。”
明知阿箩瞧见了自己,谢必安还是叫了一声。
“啊,七爷!”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