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骗子,你这唱的到底是什么歌?”
“想学啊,我教你啊!”
“还用学,早就会了,听你唱都听会了。”
“会了?”
李叔眼神有些复杂,“会了,在你非常难过的时候就唱一唱。”
“为什么,唱了能让我不难过吗?”
杨陶随意说道。
“会不会的,到时候你自己感受吧!”
李叔顿了顿,“记住了,一定要是非常难过的时候,非常非常……难过的时候!”
一间孤独的房春城的春其实是有些凉的。
傍晚时分,远处的天边是一排或高或矮楼房的剪影,其上泛着晚霞落幕时独有的紫红,散射的光线已不足以拉出影子。
杨陶紧了紧衣领,仔细将每一步踏在铁轨中间的木板上。
这是“米轨”
,可能因为它只有一米宽度吧,相传这是百年前法国人留下的滇越跌路。
“我沿着它可以一路走到越南呢!”
杨陶想着,嘴角微微上扬。
可是杨陶只走过四五里“米轨”
,其中从翠湖回到出租房这段前前后后已不知走过多少遍了,但总感觉自己像一只原地打转的虫子,没有出路。
翠湖到建设路,过龙翔街,穿过西站立交,就可以踏上铁轨。
再步行不到两里,就能结束“米轨”
之行。
但杨陶每次经过这一小段路时,都走得很慢,原因有二。
一则回时天色已晚,铁轨边总有一些流浪狗留下的粪便,容不得不仔细落下每一脚。
二则这里总会让杨陶感到不可多得的宁静。
这一小段铁轨正东西向,回时正好朝西,日落看了一遍又一遍,不会腻。
前后没有高楼,满地碎石,杂草旺盛,无人修剪,老树也长得张扬。
微风拂过,草树连同行人,一起感受着城市中少有的温柔。
日落之光柔和不刺眼,在春城长时间的高紫外线暴晒下,这是难得的可以直面的温度。
“日落真美啊!”
杨陶思绪飘得有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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