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并未前往佛寺,更是别提与佛结缘,她嫁给温寂言,分明是自己强求来的。
跟佛缘有何关系?许是她思考事情的神情过于严肃,杏留轻手为她解开身上大氅和披风,询问:“小姐,奴婢觉得太傅大人对您很上心啊,事事都依着顺着,这不好吗?”
黎婉坐在床沿捶着小腿,道:“没说不好,我就是想让他对我不要那么端正。”
“他总拿我当小孩子……”
“那就耍耍脾气呗,闹一闹保不准感情就好了,大人自己也说过喜欢脾气坏的姑娘。”
“我这么乖,不会耍脾气。”
杏留无奈道:“又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装一装。”
“一会儿大人回来啊,你就狠狠质问他为何这么晚才回房,模样凶一点,把眉毛竖起来!”
“那怎么能行,他是为圣上办事,自然要慎重万分,晚回来一会儿算什么。”
杏留恨铁不成钢:“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太懂事的女子得不到怜惜,只会被忽视和冷待。”
“所以呢?”
“你得学着强势一点。”
黎婉垂下眼睫:“哦……那我试一试。”
装哭她挺擅长,装凶还真有点难度,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是循规蹈矩的,因身子虚的缘故,父亲总是格外照顾她的情绪,很少让她受委屈。
没什么人惹她生气。
她还真没对谁发过脾气。
她是软包子,和温寂言这个谦君子放一块儿,这可怎么过……若她能长命百岁,或许还能跟温寂言慢慢来,可是三年光阴,她总不能拿出一半来跟温寂言培养感情吧!
她都想买包药直接给人灌下去算了。
“吱嘎——”
厢房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男人正站在门口望着说悄悄话的主仆二人。
杏留对黎婉使了个眼色,默默退下。
“咳。”
黎婉清清嗓子,准备拿儿气势。
她扬声:“都什么时辰了,你才回房?”
温寂言往屋里走的脚步一顿,停在原地神色不明地瞧着她。
她怂了一下:“你……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
对面的男人仍旧没说话,她心里的底儿更虚了三分,还未思索出下一句,温寂言已负手信步来到她面前,她注意到男人手里拿着个油纸包,不知装了何物。
“婉婉可是不开心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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