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
触目惊心的血珠子滴答滴答——她从未见过这么多血,艳红的、血腥的、一时间腿都要软了,才迟钝地抬手想要捂住口鼻。
“叮铛铛——”
手腕银铃一响,恰好哀嚎的男人停止了惨叫,空灵清脆的铃铛声回荡在空旷的地牢中。
温寂言闻到熟悉声响猝然转身,刹那间,与一双饱含水意的眼眸四目相对。
害怕温寂言不是个轻易展现喜怒哀乐之人,自从他母亲离世后,便再也没在外人面前表现过真实性情。
那年满池血水,皇家找不出凶手,为了安抚为国征战的大将军,皇室对外宣称将军夫人意外落水而亡。
意外落水,岂会将御花园池水换色。
可是那年温寂言仅有八岁,所说的话无人信,温驰回京之时,陈书柔已然下葬,已故者入土为安,便更无证据。
他对父亲说要找出杀人凶手,而温驰却未有表态。
既然如此,只能靠他自己。
温寂言年幼,却并不糊涂。
他隐隐猜测此事与皇后去世有莫大关联,而他要做的,就是保全太子殿下,一步步往上爬,直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位,查出当年的真相。
为他的母亲报仇。
如此年轻便步步高升,直至坐到太子太傅的位子上,满朝文武岂能服气。
反对的折子雪花儿似的往上递,温寂言只是漠然置之,全然不放在心上。
而那些上奏的大臣,没过几日便会被查出中饱私囊、藏污纳秽等罪名纷纷被罢官下狱。
众人心知肚明,高位官员少有不贪,只是愿不愿意清算的区别。
他们被清算,定然是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各路官员心里门儿清,自此没人再敢拿年轻不堪大任等说辞反对温寂言,老老实实戴紧自己的乌纱帽。
皇帝因愧疚之心对温寂言多数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行事不太过出格,权当做不知。
就如眼下温寂言私自带走东宫典膳郎审问一事,皇帝亦未怪罪。
下毒凶手与落水而亡的宫女定然脱不了干系。
此次勾引太子殿下的宫女意外死亡,与当年他母亲的死法一模一样,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挑衅。
背后的那个人,是故意为之,想要激怒他。
温寂言鲜少亲自审讯,毕竟这是刑部的活,可这事他不放心交给刑部,直觉告诉他,若是把人交出去,最后只会得到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于是他让魏刀把人带来了太傅府,却忘了府里还有个好奇心颇重的小姑娘。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忽而间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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