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药都是子爵大人吩咐人给她的,可……
偏偏这两天城里出了大事,乌瓦尔告诉她,领主府的二小姐被人谋杀了。
整座城都戒严了,实行宵禁,这样子爵大人哪还有心情去庄园?
抱着些许侥幸,乌瓦尔太太想在半夜偷偷溜出去,可又在城门附近打了退堂鼓。
城卫军把守着北城门,她也不能跟他们说实情,更不能把子爵大人说出去。
若是这样,万一把本就心情不好的子爵大人惹毛了,她就全完了。
今天如果去不了,就得等到下个周末……
可看城里这戒严的样子,下个周末子爵大人也不一定有心情去庄园。
乌瓦尔太太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身体又开始出冷汗。
忽然间,她猛地坐起,身体向后慌张地退去。
她房间的角落里不知何时进来一个人,全身笼罩在阴影中,就连脸上都戴着面具。
若不是那人坐在椅子上时发出了声音,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房间里什么时候进了人。
那人手中把玩着一把雕纹精美的匕首,哪怕在黑暗中,依旧反射出凛冽的白。
“嘘……”
来者在唇的位置竖起食指,轻轻地示意乌瓦尔太太不要出声。
“乌瓦尔太太,夜深人静了,你不该到处走动。”
低沉沙哑的嗓音犹如搅动沙子发出的响声,在黑夜中让人尤为恐惧。
乌瓦尔太太如遭雷击,她张了张嘴,立刻在床上跪下:“大人……我……我上周没有拿到药……”
“哦……这样啊……”
楚门慢吞吞地回答着,手中的匕首如蝴蝶般旋转个不停,“所以呢?”
乌瓦尔太太不知身上的冷汗究竟是被吓的还是症状又发作了,但她知道,无论面前的人是谁,她这个时候都该乖乖听话。
“我……我……我……”
乌瓦尔太太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我扛不住了……上周饿没见到老爷,药……”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出了多大的麻烦。”
楚门一开口就很不客气,“你知道你这一路上有多少次险些被人发现吗?如果城卫军发现你,周围被吵醒的居民看到乌瓦尔太太大半夜穿着黑衣服在街上走,会怎么想?”
乌瓦尔太太眼中满是惶恐,缩着脖子:“可是……北城门被封锁了,我白天出不去……”
楚门故意改变了自己的声线:“乌瓦尔太太,城里既然下了戒严令,你大半夜的跑到街上溜达,让我们也很为难啊。”
没想到,乌瓦尔太太此时的反应却让楚门有些措手不及。
“那你……你带来了吗?”
乌瓦尔太太的声音发着颤,眼中满是惊喜、劫后余生和渴望混杂的神采。
楚门顿了顿,他本来是想装一个背后有组织的神秘夜行侠,这样乌瓦尔太太可以随意发挥想象力把他安到任何一个势力的头上。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乌瓦尔太太确实发挥了想象力,但向他要东西……他从哪拿出东西来?
一想到乌瓦尔太太的药物依赖症状,楚门心中一动——她以为自己是向她提供致幻剂的人……那自己应该是黑礼帽黑帮?
“你为何觉得我会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
楚门的语气一改之前的严厉,渐渐向黑礼帽的口吻靠近,“太太,明天再来吧。
不必晚上前来,白天就可以,等你丈夫走了,你就往北城门去,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接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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