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着萧逸祺:
"是啊,做这么恶心的事,你不害臊吗?"
吃过晚饭后,看半小时电视新闻,随后洗澡,接着做作业,有时还会一边偷偷地听下电台广播。
广播台里有一个节目主持人话多得出奇,还有些自以为是的幽默,不可理解的是给她写信的人却依然不少。
每放完一首歌,她便播读着听众各式各样的来信,替人"排解烦恼"。
诸如女孩和男友吵架了之类,发现对方的心正在远离之类,想不清楚该选A还是选B之类。
每个故事都很老套,并且主持人的开导也和十多年前的"白鸽姐姐热线"之类没有分别。
但自己还是常常地听。
漏过几段也没所谓地常常地听。
听那些口气哀怨而颇无文采的诉说:"请主持人帮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有的写得冗长,有的写得激动。
反反复复。
所以说,每天都有人不开心。
在广播的间隙,偶尔听见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一阵后没了下文,应该被妈妈接了下去。
而隔上几分钟也没有动静,那就说明不是打给自己的电话。
不会再打给自己了。
整整一路。
被路人和汽车拥挤下,傍晚的忙碌的混乱的路程,都在王子杨一路无声无息的痛哭中,化成黑白默片。
强制性地,一格一格拖过宁遥的眼前。
那些在世界中喧腾的车流,那些压着天的电线,那些热腾腾起来的饭店厨房,那些在轮子中扬起的尘土,原来全都可以被硬性而粗暴地搅在一起,统统压缩进小小的放映器中,等到灯光全灭,它向黑暗中投出一笔黄色的光束——是烙在视网膜上的,女孩非常凄厉的痛哭。
的脸。
持久不断。
直到瞳孔被灼出一个小洞,有什么迅速地从中灌了下去。
……
不要哭了。
对不起。
可这也都是你不对在先。
我一直都忍着。
是讨厌你。
讨厌得要死。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你。
你别哭了。
哭个什么劲呢。
路人都在看。
对不起。
但都是你活该。
对不起。
但都是你活该。
对不起。
但都是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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