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些在年龄中难过自己的事。
好比——
没有机器猫的抽屉。
我那绝版限量发行的爸爸。
所有函数定理在互相纠缠不清。
有些人和事随风云流散,从此无凭再能想起。
冻疮又红又痒。
夏天的球鞋臭得好比生化武器。
在帅哥面前不小心喷口水。
一个暗恋就此停息。
体育测验800米,跑得看见已故的爷爷在忘川河对岸冲自己招手"过来啊,过来啊落仔"。
去餐厅吃饭却等不到空位。
路上遭遇主管"发胖"的瘟神。
……瘟神走开!
又或者,在今时今日回头,发现可以回忆的伟大壮举除了一口气吃十一个面包外再无其他。
而过去就被淹没在了这些琐碎而平凡的事物中,只有温暖在视界里舒张的阳光,像一团棉絮在胸腔里遇水膨胀。
自己脑满肠肥地在阳台上打盹,一列蚂蚁列队行过墙角,随后不知去向。
小得如同絮沫的点滴,漫漫堆累在风里。
一半被吹走。
还有一半。
落在皮肤的褶皱上,我们便终于成了一个渺小而平淡的人,受微弱的风而影响,颤抖自己的羽毛翅膀。
我们的渺小,是爸爸坐着飞机经过头顶时,用力挥动手绢,他也看不见的渺小。
森林里的一滴露水,蝴蝶鳞片上的一颗粉粒。
又或者像悬在宇宙中的地球,被吞没在巨大的黑暗和零星的光斑中。
除了我们自身外,也许谁也不曾知道有这样一个星球在缓慢地转动着,波浪蓝色,土地褐色。
驾驶着飞碟出游外星人只不过回头和自己的同伴说句话,就会把它错过。
[二]
在安妮宝贝为巨蟹座彻底正名后,这个在《圣斗士星矢》中排名倒数的倒霉星座从此变成了激烈阴郁而又充满媚惑的代言词。
迪斯马迪克从此可以抬头挺胸做人了,不用再口吐白沫作委屈状。
用星座、生日、血型来占卜着人的各个类型也许永远无法得到一个有力的理论支持。
然而人们还是愿意将生命的一部分托付于冥冥之中不可言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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