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
“哦,是吗……对了,你们修学旅行是在下个月吧?”
这才正式换了话题,父亲回头看挂历,“没几天了呀。”
“最要紧的还是注意安全哪。”
打了一碗饭上来的母亲坐到桌边。
其实,在三个月前的父母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微醺的父亲完整地向我讲起他和母亲从认识到结婚的过程——原来父亲和母亲从读高中时开始恋爱,他们十几岁的时候。
父亲说到半路,母亲会笑着打断他,然后对我说:“那时候你爸爸真傻啊。
就是个粗线条的愣小子。”
班上一共三十一人,女生的人数比男生要少一些,但即便在原本就不大的基数里,栗原也算不上显眼。
有时候看见她与别的女生说话,或者一块吃午餐,但感觉上又不像是关系亲密的好友。
回家路上她自顾自地骑着车,有一两次,我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已经决定了不打招呼的时候,栗原却看见了我,她说:“喔,桐山君。”
那是入夏的时候,栗原穿着学校的衬衫,开着一颗扣子,衣服下摆束在藏青色的百褶裙里。
脸晒黑了些,手臂和脖子却是很白。
“回家?”
我问。
“嗯,不过那之前要去邮局一次。”
“哦……”
“嗯。”
“寄信吗?”
“不,有个包裹要取。”
“哦,是吗。”
“嗯,”
快到邮局的时候,栗原放慢速度。
“那么,拜拜,桐山君。”
“唔,拜拜。”
于是到了第二天,在学校里遇到,栗原提着垃圾袋,我则拿着簸箕刚离开教室后门,就有了新的对话。
“昨天,后来,包裹拿到了吧?”
“嗯,拿到了。”
“哦……”
“桐山君,你把簸箕给我好了,反正我也要去倒垃圾。”
“啊,谢谢。”
“不客气。”
那么到了下午,我因为被班主任留在办公室帮她整理资料,栗原那时推门进来,扫一眼似乎没有收获的样子,于是她问我:“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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