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算是?朋友吧?”祁景清斟酌开口?。
沈随风不懂他为何突然问了这一句,笑了笑回答:“自然。”
他药材都?不认识几样的时候,便跟着师父来?给祁景清看病了,等?师父仙逝后?,他每一两年都?会回营关一趟,为的便是?给祁景清调养身体,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虽然始终都?算不上热络,可也是?对方见过最多次的人。
所以,应该是?朋友吧。
听到他的回答,祁景清浅浅一笑:“没事,快回去吧。”
沈随风莫名?,但见他不欲多说,便也没有再追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祁景清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口?,终于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长公主府内,冯乐真将某人渣写?的字条拍到枕头上后?,便款款更衣出门了。
后?院内,陈尽安一大?早起来?就帮厨房的大?娘打了满满两桶水,又把院子里的积雪扫了扫,等?所有活儿都?干完后?,才抄起一根木棍开始‘练剑’。
这次与漠里的悍匪交锋,他在招式上隐约有了些领悟,于是?将平日练惯的招式略微改了改,只觉一招一式愈发凌厉了不说,身形也快了不少。
因为这明显的进益,他心中难得快意,等?一套剑招练完时,已经是?大?汗淋漓。
啪啪啪……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陈尽安眼眸微动,还未回头心跳便快了一拍。
“你出门一趟,是?被高手指点了么,怎么进步如此?飞速?”冯乐真噙着笑问。
陈尽安喉结动了动,等?再回过头时,眼底的情绪尽数敛去,又成了一颗沉默寡言的石头:“殿下。”
“身上的伤好全了吗?”冯乐真问。
……沈随风怎么什么都?同殿下说。陈尽安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却还是?乖乖回答:“好全了。”
“胡说,随风的伤比你轻,尚且都?没好全,你又怎会痊愈,”冯乐真不满地看他一眼,“正是?因为你们总是?不对本宫说实话,本宫才每次让你们脱了衣裳亲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