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祁家到了哪一步,若是贸然行事,只怕反而会逼得他们?合作。”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朕自登基以来,不知听过?多少遍从长计议了,可到如今计出个什?么结果来?”冯稷怒气冲冲,再看向傅知弦时?突然多了一分怀疑,“傅爱卿,你莫不是还对她旧情难忘,故意在这?儿糊弄朕吧?”
“皇上既然信不过?微臣,微臣日后再不管这?些事就是。”傅知弦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回来。”冯稷不悦。
傅知弦停下脚步,平静看向他:“皇上,先?帝对微臣恩重如山,当初微臣既然答应他要?辅佐皇上,便不敢有半分异心?,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革去微臣所有职务,叫微臣从此不入京都?城。”
听他提起先?帝,冯稷表情和缓了些:“罢了……朕也是一时?气极,你莫要?怪罪。”
傅知弦行礼:“微臣不敢。”
君臣两个又聊了几句,傅知弦转身离开,冯稷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叮铃铃……叮铃铃……
铃铛声响起,不出片刻一个腰上挂着铃铛的男子出现在御书房内。
“参见皇上。”
冯稷深吸一口气,静了片刻后缓缓开口:“你去营关,调查冯乐真是否真的病了,若是真的,就尽快回来复命,若是假的……杀。”
“是。”男子转身就走。
“站住。”冯稷又将人叫住。
“皇上还有何吩咐。”他声音清朗,如铮铮玉石。
冯稷神情明灭不定,许久才缓缓开口:“再等等吧,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你即便去了也很难做些什?么,不如再等一段时?日,等到营关一众都?放下戒心?……”
“是。”男子垂着眼眸,还是只回一个字。
冯稷扭头看向窗外,今年的夏天来得格外早,这?才四五月,便已经热得厉害了,也不知营关那边是否也是如此。
营关一进五月,也开始热了起来,只是相比京都?城的热,实?在是不值一提,至少在冯乐真看来,营关的夏天是她见过?最没有脾气的夏天。
自从她拒了冯稷的圣旨,京都?城那边很是安分了一段时?间,但以她对冯稷的了解,此事应该还没有结束,于是思来想?去,还是特意去了一趟军营,跟祁景仁提加强城中守卫的事。
“以冯稷的性子,强硬的不行,只怕是要?动杀机了,不是对你,就是对本宫,更大概率是对本宫,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