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承认就算了,还要倒打一把!
”南溪转身欲走,却被纪晨阳拖住,“这事可关系到名节,不说清楚了我以后出去还怎么混啊?你让符清泉出来跟我对质!
”
看纪晨阳气鼓鼓的样子,并不似作假,南溪狐疑起来,这些事都是后来南妈妈讲给她听的。
南妈妈给她讲这些的目的是说符清泉这种人固然万万要不得,但纪晨阳这种气量太小的人也不可取,找男朋友切记要把好人品关云云。
南溪上上下下地把纪晨阳瞟了一遍,想找出他说谎的迹象来。
谁知纪晨阳忽想起什么似的,问:“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中秋节前后。
”
纪晨阳若有所悟,面有惭色,南溪追问究竟,纪晨阳脸色讪讪的,“那前后我跟我妈吵了一架,一赌气换了个手机号,谁都没说。
”南溪自然替符清泉不平,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管不了儿子,居然拿别人家的事来开刀。
纪晨阳立刻一个电话打到父亲处,果然证实是家里太后发威,幸得老爸及时发现,才免于酿成大错。
晚上,南溪把今天遇到纪晨阳的事讲给南妈听,本想是告诉她原来大家都错怪了纪晨阳,不料南妈却忧心忡忡地望着她,“我也觉得这孩子人还不错,可他妈妈也太难缠了,你不会还对他有想法吧?”
南溪觉得好笑,道:“妈,你怎么现在只要看到个公的,思维立刻联想到我跟人生的孩子以后会不会聪明,脾气像谁了?我跟你说事,你跟我说人,真是的!
”南妈却对此话题不厌其烦,“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道理是永远没错的。
”
若不是记挂符清泉的话,南溪在苏州的日子倒是很惬意的。
周末登台演出,平日到几处昆曲研习所或昆剧团河同行们切磋心得,颇有裨益。
和钟教授的邮件联系里开始探讨如何培养杭州的昆曲市场,对钟教授以前“从折子戏入手”的想法,感受益深。
也许是整个社会越来越浮躁的缘故,许多本来有权利的人,逐渐把昆曲作为一样谋取名利的工具,而所谓传统,则渐渐被丢到一边。
而有心者,又往往无力,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件可以及时盈利的东西,往远里说或许功在千秋,往近看却是举步维艰。
大概碰壁的次数太多,所以钟教授现在格外感谢符清泉。
每和南溪提及将来在杭州办普及演出的事,都免不了夸两句符清泉,大有一副高山流水得遇知音的模样。
南溪想把这些事和符清泉都好好说一说,纪晨阳的,钟教授的,可惜符清泉眼下正是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用的时候。
杭州这边被纪晨阳的父亲拉过去有不少应酬,在内地建产业园的事也红红火火地上马,虽不至于要事事躬亲,单提纲挈领也要花费不少时间。
等符清泉有空亲自到苏州来时,已是公历的新年了。
苏州的冬天,和杭州的冬天相仿,潮冷的空气直往人骨子里灌。
老城区的路不好走,尤其平江路附近的小巷又多,符清泉把车停在外面,走进巷子里来找南溪。
南溪特地走到平江路口去等他,两人一不留神就走岔了,等符清泉回转来找她时,止不住埋怨她大冬天还站在风口,又嫌她穿得少,杂七杂八地说了一路,南溪终于忍不住,“你再啰嗦就成小老太了!
”
符清泉笑了笑,握住她双手,窝进自己的冬装口袋里。
他穿的是藏青色冬装,和她一身白衬得极好,沿着一色的粉墙走,居然也引来不少回头率。
南溪把纪晨阳的事细讲了一遍,符清泉却笑道:“我早就知道是他妈妈横插一杠。
”
“那你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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