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女子却朝着她,一声娇笑,“当真是久仰久仰!
早就听闻姐姐乃是金庭六宗少有的天才,我等仰慕已久,又听闻姐姐前些日子突破失败,还……嘻,当真是……可怜啊!”
最后这一声,充满了哀叹,充满了同情,仿佛她真的为此感到痛心似的。
宫锦琇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若是按着她以前的性子,心高气傲,小看天下人,莫说是被人讥刺挖苦,平日里都懒得正眼看人一眼。
但是现在,经历了这场磨难,只觉世事如棋,人生无常,心性也稳重了许多。
此刻看到这女子无事生非,故意出言不逊,有意挖苦,心中倒没有多少气恼。
只是略有些同情……因为她想起以前的自己,便是这般桀骜无礼。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犹如绽开的凌霄花,看着还未成长起来便已浑身带刺的花苞,犹如看到不成熟的孩子一般,也生不出多少气来。
毕竟自己以前也是这个样子。
因此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并不多说。
看到她不但不生气,反面容和缓,那女子以为她境界倒退、功力大减,胆弱心虚,更是露出得意的表情。
纵连那谢文霍也不由得在心里暗道:“想那‘题花天女’,天分高绝,以前在金庭十三峰何等傲气,想不到一步差池,竟是落得这般下场?不过她竟会跟璇玑剑阁的这废柴掌门混在一起,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谢文霍自己也是内景境的,但离内景境巅峰还差了挺远。
上酉龙鼎宗虽然是金庭山六宗之首,但年轻一辈中,过往无人能够比得这位“题花天女”
,也因此都被小看,不免有些失了颜面。
如今眼看着对方落到这般地步,心里也很难说有多少同情。
毕竟这姑娘以前也不是那种会跟大家“好来好去”
的主。
当然,明面上,金庭六宗,同气连枝。
不管语气间如何挖苦,说起话来,那还是要“堂堂正正”
的。
谢文霍起身介绍道:“这两位姑娘,乃是芍宫姜宫主的两位得意门徒,这位是凤君剑姑娘,这位是钟君雅姑娘。
她们两位皆已踏入内景境,这届的玄真登龙大典,将会代表芍宫出战,季掌门不妨提前认识一下。”
说到这里,略带笑意,眼角往那位璇玑剑阁有史以来最弱的掌门斜去。
宫锦琇心中忖道:“看来芍宫这一趟当真是志在必得,符合参加登龙选拔的年轻一辈中,竟也培养出了两名内景境的女弟子。
“玄真登龙大典的选拔者在年龄上是有限制的,芍宫所处虽是名山胜水,但灵气比不得洞天福地,按理说很难在限定的时间里,从头培养出内景境的弟子。
但如果有上酉龙鼎宗暗中相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来上酉龙鼎宗有意让芍宫进入金庭山,作为他们的附属,成为六宗之一。
这两人修炼的虽是芍宫心法,但未必是在芍宫培养出来的。”
看向季毅,却见季毅也只是笑了一笑,道:“这样啊,好!
好!”
凤君剑曼声笑道:“早就听闻璇玑剑阁季掌门之名,当真是见面更甚于闻名。
就不知玄真登龙大典即将召开,贵宗是否已经开始寻找迁出去的风水宝地了?”
钟君雅阴阳怪气,语声尖尖:“依我看,还是要早点搬离的好,听闻璇玑剑阁连着掌门在内,也不过就是三个人,玄真登龙大典可是有危险的,一不小心参加了,可不要有去无回,在大典里就把整个宗门给自灭了。”
凤君剑笑道:“这璇玑剑阁原本也是一个女修门派,想不到如今会让一个男的做掌门,当真好笑。”
钟君雅完全不在意当事人就在面前,嘲弄的道:“想当年璇玑剑阁好歹也是一个有名气的玄门正宗,如今都变成了什么男盗女娼的烂门派?”
谢文霍等三名上酉龙鼎宗的弟子只是在一旁笑着,也不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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