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离开了,能为她做的事,我已经做了。
现在我自己也快要陷进去了,思考那些没用的事情:比如说谁是詹纳罗的亲生父亲,梅丽娜的眼光到底有多准,还有莉拉脑子里那些秘密的波动,以及她所知道或不知道的事情,或者她猜测出来的事情,她宁可假装相信的事情等等,那些事情让我头晕。
趁着恩佐去上班时,我们讨论了这次碰面。
我说了一些大家都会说的话:“一个女人总能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谁的。”
我说,你一直觉得这个儿子是尼诺的,你把他生下来,就因为他是尼诺的,现在因为疯婆子梅丽娜的一句话,你就觉得孩子是斯特凡诺的?她笑了起来,说:“我真是愚蠢,我怎么能没搞清楚呢!”
她看起来很高兴。
对于我来说,这是无法理解的事儿,最后我不说话了。
假如这种新的信念能帮助她痊愈,那太好了。
假如这是她精神状况不稳定的另一种表现,我能做什么呢?够了,我的书已经被推广到了法国、西班牙和德国,它们会把它翻译出来。
我又在《团结报》上发表了两篇文章,是和女性在坎帕尼亚大区工厂里的工作处境有关的,编辑们都很满意,出版社一直在催我写新小说。
总之,我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已经在莉拉身上倾注了很多精力,我不能总是围绕着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转。
在阿黛尔的鼓励下,我在米兰买了一套米色西装,打算在婚礼上穿。
那套衣服很适合我,上衣很贴身,下身是短裙。
当我在试这件衣服时,心里想的是莉拉,想到了她那件奢华的婚纱,还有裁缝展示在雷蒂费洛区橱窗里的那张照片,这种差别让我觉得自己和她截然不同。
她的婚礼和我的婚礼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之前我跟她说过,我不会在教堂里结婚,我不会穿上传统的婚纱,彼得罗只接受一些近亲参加婚礼。
“为什么?”
她问我,但没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什么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在教堂里结婚。”
“我们不是信徒。”
“那上帝的手指,圣灵呢?”
她提到了我们小时候一起写的那篇小文章。
“我长大了。”
“你至少要搞一个聚会,邀请一下朋友们。”
“彼得罗不愿意。”
“你连我都不请?”
“你会来吗?”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
“不会。”
事情就是这样。
但在五月初,在彻底离开那不勒斯之前,我决定做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加利亚尼老师,这时候发生一些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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