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才走没一会儿,丫鬟福豆来报:“世子爷过来了。”
朱瞻壑当这是自己家的别院一般,隔三岔五就要来一回,因为孙清扬年纪尚小,又是至亲,太子妃并不拘着他们,所以朱瞻壑过来,丫鬟们也都见怪不怪。
杜若闪到一边说:“我去叫福枝进来侍候小姐。”
她和朱瞻壑总是不对路,那位爷见她就爱横挑鼻子竖挑眼,所以杜若只要听见他来,就会躲到一边,不在他跟前出现。
还没等孙清扬点头,朱瞻壑已经掀了门帘进来。
“这正午都过了,还有些冷,你这屋里倒暖和,怪不得园子里看不到你,原来是躲在房里取暖呢。”
看到半躺在罗汉榻上的孙清扬,朱瞻壑嚷嚷道,又吩咐杜若,“给小爷拿条温热的毛巾来,别傻站在那里,小爷等着呢。”
杜若应了一声,出去了。
孙清扬坐起身,斜睨了他一眼说:“她是我的丫鬟,可不是你的,你别回回一来就把她支使得团团转。”
朱瞻壑不以为然地说:“我有什么好东西没想着你?为一个丫鬟你和我说嘴。
不是说好今儿个到园子里看山茶的吗,怎么等你半晌都没来?”
“前儿个说的时候,我就没答应,根本是你自说自话。”
开什么玩笑,本来赏花是件乐事,但这位爷看花,会从发芽说到栽种,又要讲适合培育的花土,又要说文人墨客们所作的诗词,平日里听听犹可,这样的天气,还是算了吧。
“你没反对,就是同意。
就该守约。”
“我想反对来着,可你没给机会说啊,再一个,我都和你说过,沉默就是无声的反抗……”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计较,不去就不去嘛,找这么多话说。”
朱瞻壑挥挥手,一副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的表情。
又和他的大丫鬟立冬说,“给爷看看杜若怎么还没把帕子拿来,给她说爷现在不用了,你也不必过来,就在她们屋里面玩吧,我和清扬妹妹说说话。”
朱瞻壑跟前的四个大丫鬟,立春、立夏、立秋、立冬,都是节气名字。
他外出带的那个,总是根据季节来,为此孙清扬还笑过他,看似放荡不羁的一个人,还有这么方正的时候。
立冬应了一声出去了。
孙清扬笑着问朱瞻壑:“你把她们都打发出去,是有什么事吗?”
朱瞻壑的脸沉了下来:“上午明惠到我这儿哭了半天。”
孙清扬心里“咯噔”
一下,想起沐灵珂给自己说的那个秘密,强笑道:“你知道她平日和我不和,怎么巴巴地在我跟前提她。”
朱瞻壑没有接她的话,自顾说自己的,“她是为着姨母要被废的事情哭来着,听说军中已经传出姨母的舅舅,宁远侯何福提出要到西平侯沐英的封地进行蓄马,以求繁殖牧养,遭到了皇爷爷的驳斥。
在这次出征中,他屡屡违背节度,有大臣提出非议的,他都颇多抱怨,皇爷爷不喜,带累着姨母因无子被废,等这次班师回朝,就会颁发明旨。”
孙清扬心想,这事之前就有风声,八月那会儿沐灵珂就说了,现在出的这档事,不过是个由头罢了,至于真正的内幕,恐怕只有皇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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